馬車又行駛了好一會,終於到了爆發瘟疫的城門處。幾人陸陸續續的下了馬車,看到這裏的一切。

這瘟疫,在他們趕路的這個時間。已經由最初的一個城,擴大到了現在的兩個城。而他們現在所在的城,就是菁兒被帶來的城。

沈天嫿已經問清楚了。

玄霄說,菁兒是被他的皇叔帶來的。

他的皇叔龍肖僥幸躲過了骨陌的殺害,一心想要帶著菁兒複國。

說菁兒是皇室血脈,身負複國的重任,有些事情由不得他!玄霄拒絕,他假意迎合了玄霄的意思,然後向玄霄索要了很多的銀子甚至還有一個夏國的官位。

原本玄霄以為這樣就可以穩定住他,卻不曾想過,在他出征的時候,卻帶著菁兒逃回了合溪。

他得知這件事情,也是在得知沈天嫿失蹤之後,甚至在他來到合溪之後。他為了盡量拖延時間,還弄了一個假的嬰兒。這嬰孩,本就不容易辨認。再加上菁兒一直都是由乳母帶的。

乳母也一同被帶走,那龍肖先換的乳母,所以那些看守的護衛竟然茫然不知。

他得到消息,也是從那乳母之處所得,隻是時候已經太晚了。

在他知道之後,曾經多次派人來接菁兒,卻隻敢小動作,因為那人極為無恥,處處拿菁兒的生命作為威脅。甚至威脅玄霄提供財力和人力,助他複國。

如此無恥的人,簡直就是天理不容!

他口口聲聲的說是要扶植菁兒,可菁兒才是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他能夠當皇帝?最多也是當個傀儡皇帝。而龍肖則是以皇上年幼為理由,直接監國。

這監國,古往今來說的都是好聽。

什麼義不容辭啊,什麼臨危受命啊,之類的。到了皇上成年之後,想要他歸還,那簡直就比吃那啥還難。

有的狠一點的,直接搞死皇上,自己稱帝了。

所以,這龍肖之心,路人皆知!

沈天嫿下了馬車,看向周圍的情形。

其實,在剛進入合溪,他們便已經感覺到了那濃重的氣氛。隻是,這裏尤為嚴重。嚴重到,讓人窒息。

城門口,有重兵把守,而且還有木質的拒馬陣柵欄隔離著。那些士兵,都是帶著一個布罩子,穿著厚厚的鎧甲站在門口。

滿眼的肅穆,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那城門禁閉著,冰冷無比,城門外傳來一陣陣的痛苦哀嚎聲。

那聲音很渾濁,根本聽不出所以,好像是字哭喊著:“我沒有得瘟疫,放我離開,放我離開,我不要死在這裏!”

“我的孩子沒有染病,求求你們,求求你們給他一條生路吧!”

“我,我真的沒有得病!求求你,求求你讓我再看我的孩子一眼,遠遠的看看也好啊!”

“……”

淒婉,慘烈,不絕於耳。

馬車又行駛了好一會,終於到了爆發瘟疫的城門處。幾人陸陸續續的下了馬車,看到這裏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