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嫿微微挑眉,那雙眼睛看向玄霄,帶著一種促狹與不爽的意味。
女人,最討厭的,無非就是有人說她老。
更討厭的是,說她的那個人,還是自己不喜歡的人。
這個沁柔公主存心挑事情,這過錯,她能怪誰,隻能怪玄霄了。
他惹來的桃花,已經波及到她這邊來了。
而且,這小姑娘,據說是比她年輕,隻有十四歲。但是,說她像她媽,也確實挺過分的。
該好好教訓。
玄霄被沈天嫿這般一看,微微蹙眉。
這莫名其妙的公主,真是夠了,竟然敢說她的嫿兒。
“沁柔公主是嗎?朕的皇後,是一國國母,頗有母儀天下之風。你覺得朕的皇後像你的母親,也是在所難免。公主年級小,尚且稚嫩,猶如孩童一般。皇後自然對待公主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慈愛,和善。這就是朕的皇後,賢良淑德,溫柔體恤。不過,公主這樣覺得,不如與你皇兄說說清楚,朕和皇後不介意收你為義女。”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又是一副傻呆呆的樣子。
不是說聯姻嗎?怎麼忽然之間就變成了認親?
而且,皇上那意思是說……
這眼前來和親的公主乳臭未幹嗎?
有人憋不住笑,噗嗤一下破功。
那沁柔公主的臉,變得猶如黑炭一般嚇人。
“你……”
她因為生的美豔,所以從小就是父皇手中的掌上明珠,哪裏受過這般氣。
現在,眼前的男子竟然這般對她。
她怎麼忍得。
明明是她看不上他,現在說起來,怎麼好像是她嫌棄她了!
玄霄微微抬眸,那原本帶笑的眼一瞬間變得威嚴無比,那威嚴是一種不容挑釁的態度:“沁柔公主,朕是夏國的國君,這裏是夏國,請你慎重將你口中剩下的話說出口。東陵的鐵騎,曾經借與他國,與朕的夏國發生衝突。事後東陵國主說是受人蒙蔽,朕並未追究。但是,相比你也知道,那場戰役,朕完勝。”
這話,帶著赤果果的威脅。
讓她謹言慎行。
他玄霄,不愛惹事。
但是,也從不怕事。
這樣的眼神,讓輕柔全身微微一顫。
她不是不知道,這夏國國王,曾經的玄王是大破哥哥鐵騎的人。但是……當她見到他的時候,見她麵如玉冠,雖然俊逸瀟灑,但是少了東陵男子的狂放與性感。
也正是如此,讓她忽略了這些。
骨滄微微皺眉:“國君,還請原諒沁柔的口不擇言,她年級尚小。在來前,大哥便說過,沁柔年幼,禮儀姿態確實及不上皇後。但是,她作為一國公主,又是兩國的希望,所以希望國君能夠給沁柔一個僅次於皇後的位置,以免她在複雜的後宮之中受到欺負。至於嫁妝,大哥說會讓國君滿意,並且十年內絕不會與夏國開戰。”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還好,這東陵人有自知之明,沒有覬覦皇後。
按照正常來說,一個國家耗費心力嫁一個公主過來,給天價的嫁妝,必然是為了穩固公主的地位。
沈天嫿微微挑眉,那雙眼睛看向玄霄,帶著一種促狹與不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