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行,對方是夏國的皇後,這一巴掌打下去,豈不是會直接打散兩國的邦交。
而他奉命聯姻的事情,就變得更加難以達成。
他自然不能讓她動手。
而且,剛剛這個夏國的皇後,還出言讓沁柔與她道歉。
一報還一報,他不喜歡欠人情。
想到這裏,骨滄看向沈天嫿,那陰柔且深邃的眼睛中帶著一種未知的情緒。
此刻,沈天嫿亦看著他,微微挑眉。
那神色,實在是太明顯了。
那神色之中,沒有半分的感激也就罷了。
還有一種情緒——多管閑事。
這夏國的皇後,覺得他此番的舉動是多管閑事。
的確,沈天嫿,就是這般想的。
這個骨滄,真是多管閑事。
她若是動手,她必定會讓她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
隻是現在……
“沁柔公主,咱們關於馬匹血統的理論就不說了,還是開始賽馬吧。這飛蟲也已經飛走,公主還是放下你的手,舉著還是有些雷人的。”
沈天嫿微笑一下,繼而說道,語調平和的如同根本就沒有發生任何不悅是事情。
她走過她身邊,微微抬手。
“咦,公主,你肩膀上怎麼有點髒。”
她微笑著,為她擔落了那肩頭不知在何事落下的一點灰塵,動作親昵而友好。然後牽著馬,從那肩膀之處錯開,離開的時候,那臉上的笑意亦如最初一般。
就好像,他們剛剛討論的真的隻是馬匹的血統。
而且,她剛剛揚起的手,隻是為了趕走天上妃來的小飛蟲。
沁柔看著沈天嫿,又看了看自己的二哥,那眼神帶著一絲憤怒。
這個可惡的二哥,總是跟她過不去,還處處護著這個女人。
難不成,二哥也被這個女人迷惑了?
真是可惡。
“二哥,你簡直自不量力,你以為你幫她,她就會感恩,會有一絲絲垂青與你。你簡直太好笑了,就算有朝一日,夏國被我東陵覆滅,這女人被搶回東陵皇宮,他也是大哥的所有物。你一個野女人生的野孩子,到頭來,什麼都落不到。”
說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牽著馬跟著沈天嫿走遠。
骨滄一雙深邃的眼睛,看著沁柔那離開的背影,帶著一種根本說不出的情緒。潔兒深深的握住了自己的拳頭,指節發白。
那力道很大,直到手指尖,溢出鮮紅。
然後鬆開,鮮紅順著指尖低落到草地上,然後消失不見。
比試,在一聲鑼鼓聲中開始。
沈天嫿和沁柔輕巧的躍上馬匹,開始奔跑。
沁柔的馬,是好馬,隻是在起跑速度上,就有絕對領先的優勢。
那馬急速奔跑,很快便拉開了兩個馬身的距離。
沁柔的騎術,也確實很好,控製馬匹,方向,力度,也都十分得當。
賽場,五圈定勝負。
要求的,更多便是馬匹的速度與衝刺能力。
那些大臣,看見自己的皇後那一路跑來,不知不覺已經落後半圈,各個都是一副臉色青黑,一副痛恨萬分的樣子。
當然不行,對方是夏國的皇後,這一巴掌打下去,豈不是會直接打散兩國的邦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