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柔看不懂啞奴的手語,所以骨滄提前寫了一張紙條。

啞奴遞上紙條。

紙條上並未些過多的話,隻是說讓沁柔前去。

她剛好也像和二哥商量一下關於她心中所想的事情。

於是,便跟著啞奴去了。

她進到房內,卻看見骨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微微擰著眉頭。

“二哥,你,你這是怎麼了?”

她撲倒床榻便,急切的看著自己的二哥。

關心他?當然不是,而是因為他現在是她在這夏國唯一的依靠。

他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她就徹底變成了孤立無援。到時候,能否保存性命都未可知,還能夠謀劃什麼事情?

骨滄看向沁柔,那一瞬間,眼神有些恍然。

今日的沁柔,穿著的竟然是沈天嫿跳舞之時所穿著的那件衣裙。而臉上的妝容,也有故意模仿的嫌疑。

初見她第一眼,差點讓他以為她來看他了。

隻是,聽見那聲音,便是滿滿的失望。

沁柔並未注意到那麼多的情緒,而是直接上前:“可是病又發作了,我幫你叫太醫!”

她說罷,便往門衛走去。

隻是剛剛起身,就被骨滄拉住了。骨滄坐起,斜斜的依靠在床欄邊上,虛弱無力。

“沁柔,我沒事,太醫剛剛才離開。我不是發病了,而是被人刺殺了。”

這話一出,背對著骨滄站在那裏的沁柔震住了。

刺殺?

二哥被人刺殺了。

沁柔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二哥,臉上是一種驚恐的姿態。

在東陵,刺殺的事情也是經常發生的,但是,她現在身處夏國。沒有母後的保護,沒有精良的護衛,更沒有多少可以依仗的人,她該怎麼辦。

“二哥,是夏國的人想要殺我們嗎?”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骨滄看出了她的害怕,眼中閃過一絲微光。

“是大哥。準確的說,他並不是要殺我,而是要殺你!”

這話一出,沁柔眼睛瞪的更大,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上次二哥與她分析,說大哥可能對她動手,她便想過,可是卻沒想到來的如此之快。

“二哥,我不信,我不信大哥會如此狠心!”

她不停的搖頭,頭上珠叉跟著那頻率搖擺,猶如一隻慌張的撥浪鼓。

骨滄輕咳一聲,鮮血從口中溢出,看上去分外嚇人。

“昨日,有人送了一封信,說是東陵送給你的。為了以防萬一 ,我擅自拆開了那信箋。信箋是大哥寫的,說約你明日在帝都城外的一處相見,有東西要交給你。那字跡的確是大哥的,但是我已感覺到不妙……我們上次送去的書信,按照常理來說尚未抵擋東陵,可東陵卻來信,我便有些警惕。”

沁柔上前,遞上帕子。

她心裏是無盡的害怕,但是,她任然想要知道全部的事情。

這些,當然都是骨滄編造出來的。

看到沁柔的表情,便知道他已然相信。

順手丟出一張書信,給沁柔,那書信上還沾染著血跡。

書信是他偽造的。

沁柔看不懂啞奴的手語,所以骨滄提前寫了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