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稟報,那琴聲驟然停止。

停止之後,骨滄的心中竟然有一絲失落。

那護衛也在這個時候返回:“親王,皇後娘娘請你進去。”

骨滄點頭,由啞奴攙扶著進了門。

走進院子,那院子極其雅致,沒有一些刻意雕琢打造的人造假山與那些看似玲瓏卻無趣的錦鯉。而是各色錯落有致的樹木,花朵。梅,海棠,桂花,都有。分辨布置在四周,錯落有致,繁雜卻絲毫不顯得淩亂。此時,正是桂花開的時候,院內幽香四溢。

而那院子的中央是一片空地。

此刻,那空地之上擺著兩個桌子,每個桌子上,都放著一把琴。

但是,卻隻有一個椅子。

而椅子也不是在哪把琴的麵前,而是在正中間。

沈天嫿對於骨滄,談不上討厭,也說不上喜歡。

唯一有點介意的就是那雙深邃到人感覺看不透,摸不清的雙眼。

好像,暗藏著許多的秘密與陰謀。

“骨滄親王,前來找本宮有何事?"

沈天嫿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那笑容,優雅大氣,是一個皇後該有的姿態。

這個感覺,就是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感覺。

原本,他覺得,這才是一個女子該有的最好姿態。

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該做什麼,舉止得到,恰到好處。

可是,在這一刻,他看見這樣的她為何有那麼一點不舒服。

她為何更希望自己看見的是在皇宮之外,那個美麗靈動,狡黠詭辯的沈天嫿。

對,沒錯,她此刻是皇後。

而在皇宮之外,她是沈天嫿。

“骨滄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沈天嫿微微一抬手:“親王有傷在身,還是不要行禮了。來人,賜坐!”

她話落,便有侍衛從後麵搬出一張椅子。

“骨滄親王,今日前來找本宮,所謂何事?”

那語氣淡淡,顯得異常的生疏,與上一次在山洞之中,完全不同。

沈天嫿心裏很清楚,在皇宮她的位置。

骨滄的心裏是滿滿的失落,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皇後娘娘,骨滄這次前來,是來感謝娘娘的救命之恩。”

這話一出,沈天嫿微微一個沉吟。

“咳,骨滄親王,你既然是來感謝本宮,那麼……你是不是有些東西要交給本宮啊。”

她說著話,那白皙的手便放到了他麵前,手指微微搓動。

診金,她當然是要的,這是她勞動所得!

她那一身輕咳一聲,是用來緩解尷尬的。

當然,不是她自己的尷尬,而是骨滄的尷尬。

她一個要債的,怎麼可能比欠債的尷尬,這不合常理對吧。

但是,她堂堂一個皇後,就這樣伸手找別人要錢,似乎不大好。

所以,她需要一個妥善的理由。

“親王要知道,本宮隻是想不想要親王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一個人的立人之本,就應該是信譽。”

那眼神中靈動與狡黠,那自然與隨意,比所謂的大氣端莊更加的美麗。讓骨滄終於看家了在山洞外的沈天嫿。

護衛稟報,那琴聲驟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