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東,零雨其濛。(5)(1 / 3)

好不容易,那些護衛終於替她包好了,她欣喜接過,還順手抓了隻七返膏塞進嘴裏,笑嘻嘻地看著李無恙道:“可以走啦。”

……毫不誇張地說,這一瞬間,李無恙掐死她的心都有!

聽聞她被太子的人帶走後,他頓時沒了理智,丟下鄭湘、逆了他父皇的意、留下了鄭丞相府的爛攤子跑來找她,可再看看她現在這副生龍活虎的樣,他覺得自己的犧牲或許還比不上這些個玉露團!

饒是如此,他還是認命地領著她走出了安定坊,鑽進候在訪外的馬車。

見她迫不及待地打開盒子,準備享用那些玉露團,李無恙眉心皺成了一團,嘟噥道:“我這馬車裏不準吃東西。”

“……”她頓了頓,抬眸怔怔地看著他。

“行行行,你吃你吃……”他很沒立場的妥協了,但有些事還是得問清楚的,“你跟應如歌認識?”

“應如歌?”她不解地眨著眼簾。

“就是剛才那人……”他無法斷言蘇硯究竟是在偽裝,便索性挑明,“他在幫你。”

“哈?他不是你的人嗎?”

“怎麼可能……”

“那就奇怪了。”蘇硯秀眉擰成了一團,像是被格外難解的問題困擾住了,“他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你從哪得出的結論?”

“你聽我跟你慢慢說啊……”她調整了下坐姿,小心翼翼地把腿上那隻裝有玉露團的盒子安放到一旁,鄭重其事地分析道:“你和爾鶴離開之後不久,便有一群東宮護衛來找我,說是關於天香的事要勞煩我走一趟,我當時心想完了死定了,這肯定是太子的人啊!到了那兒之後也挺正常的,那個應……應…應如歌?”見李無恙點頭,她繼續道:“應如歌就問我認不認識婁閣,是不是跟天香的死有關,那我肯定是抵死不承認呀,然後他就拿婁閣威脅我,哎喲媽,那個私刑用起來可真是狠呐,我一個心理承受能力如此強大的人都看吐了。再後來,婁閣倒是招了……不對,應該說是把所有罪都推到了我身上,你是不知道我當時有多緊張,跟著就有護衛說你和寓哥哥來了,跟著你猜怎麼著?”

“你能不能好好叫他太子殿下?”

“這是重點嗎!”蘇硯沒好氣瞪了他眼,嚷道:“重點是,婁閣不是自殺的,就他那樣哪還有力氣自殺,是應如歌殺的!”

“……”這個發展確實讓李無恙很意外。

“是不是很奇怪?這明擺著就是不想讓太子知道這事跟我有關啊。還有,他明明知道我跟你的關係,也知道我跟婁閣的關係,可是剛才當著太子的麵卻說什麼我是太子的故人,這不是讓太子為難嗎?若是太子執意認為我跟天香的死有關,那牽連的就不止是你還有他自己了,此事他隻好就此作罷,也不能再繼續為難我了。怎麼看這個應如歌都像是在幫我們,可你又說他不是你的人,那就隻有可能是看上我了。”

“……”李無恙笑看著她。

“你傻笑什麼呀?”

“沒什麼……”嘴上說著“這不是重點”,可她還是悄無聲息地改了稱呼,這讓李無恙心口微甜,抑製不住地有些失態。他很快就回過神,將情緒粉飾好,平靜地道:“或許他隻是在向我示好。”

“噝……”蘇硯倒抽了口涼氣,“你是說他看上你了?這個應如歌有斷袖之癖?!”

“……曆來儲君之爭總會有一些想走捷徑的人伺機而動,說好聽了是良禽擇木而棲,說難聽了站對了人他日就算不能平步青雲至少也不會卷入無妄之災。”

蘇硯聽明白了,“意思是,他這是在向你投誠呐?”

“也許吧。”看起來是這麼回事,但李無恙又總覺得應如歌這個人沒那麼簡單。

“嘁……”蘇硯皺了皺鼻子,嗤哼道:“我還當他對我有意思呢。”

李無恙朝著她瞪了過去,“是你對他有意思吧!”

“怎麼啦?就應你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窈窕君子我們也好逑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