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希不知道自己的老公的中文名叫什麼,她隻知道他叫奧德理奇。
剛才她所見的那個男人跟奧德理奇長得那麼像,奧德理奇該不會也是申城人吧?
他會不會也在申城?剛才那個男人是他的家人?
姚希蹙起了眉頭,她雙眸裏閃爍著幽波。
等得有些久了,紅燈過了,綠燈也過了兩次了,媽媽還是沒有過馬路,媽媽像是想事情那樣發呆,樂樂不解地問:“媽媽,你有心事嗎?你在想誰?樂樂認識的人嗎?”
“媽媽可能認錯人了,抱歉!寶貝,我們現在就過馬路,我們去超市,給樂樂買好吃的。”
牽著女兒過馬路,姚希還是有點心事重重,她也蠻糾結的。
假如讓她重遇奧德理奇,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也不曉得該怎樣跟他相處。
她有個女兒,不是他的,可能會把他嚇到了吧?
他……還記得她嗎?
也許,他們會回M國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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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黑色賓利車駛進了一幢別墅裏。
停穩了,劉定下車了。
“太太呢?她不在家嗎?”
“先生,陸小姐在花園裏,她在澆花。對了,她不讓我們叫她太太,要叫她陸小姐。”
瞬間,劉定皺眉了,深沉的眼眸也微微眯起。
那個該死的女人真的很倔,總是跟他鬧個沒完沒了。
“幫我收拾行李,半個小時之後,我要去機場。”
“是,先生。”
劉定走去了花園,遠遠地,他就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陸雅文不給花澆水了,她應該是在修剪盆栽。
不曉得陸雅文是不是沒注意,劉定已經走到她身後了,她渾然不知一樣,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突然,陸雅文身後多了一堵熱牆,她也察覺了有人從背後摟著她。
她並沒有表現出有多親昵,她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早上那麼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又恨不得掐死她,現在來給她一顆甜棗,嗬……她不需要,她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他碰過吳香雪了,現在又來碰她,她隻覺得惡心。
生著悶氣,一下子,陸雅文把盆栽的葉子都剪光了。
劉定無所謂,他還是親了一下他早上打過的那邊臉頰。
“還疼嗎?我等一下去機場,我要飛巴黎。你想要什麼,我給你買。”
陸雅文沒有吭聲,她掰掉劉定摟著她的那雙手。
她什麼都不想要,她隻想離開他,可以嗎?他會放她走嗎?
陸雅文的冷漠,劉定並不在乎,他徑自說:“給你買了藥膏,你等一下塗一點在臉上,消消腫。”
陸雅文當作沒聽見,她拿起水壺澆花了。
見陸雅文不理他,劉定不再說話了,定定望著她一會兒,時間差不多了,他走回屋了。
……
去機場前,劉定吩咐道:“加派人手盯著別墅,不能讓太太隨便離開家。她接觸過什麼人,一定要跟我報告。”
“是,我已經加派保鏢過來了。哪怕是太太要出門,也有保鏢保護著她的。”
劉定點點頭,從陽台那裏,他定定望著花園裏那抹白色身影。
他的眼神有些複雜。
他接到電話,靳南生去法蘭克福隻是個幌子,事實上,他已經去了倫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