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內,王濤山兀自在那裏滔滔不絕,引古論今,將自己往昔所學的一切都倒了出來,目的就是為了能夠讓葉睿德將剛才的話收回去。
雖然王濤山知道,剛才的話隻不過是葉睿德的一時戲言而已。
可是,君無戲言,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雖然偶爾戲言一下不是不可以,但在這種國家大事之上卻是往往不行的。
所以王濤山也是趕忙混淆視聽,給葉睿德一個台階下,這樣的話就可以不讓皇帝的威嚴受損,得以出兵相助。
其實葉睿德也是被自己剛才的舉動嚇了一跳。
原本是因為自己已經決定了背叛那個盟友,此時心生怪念,不自覺的說出來的一個失誤罷了。
而就在葉睿德考慮怎麼補救的時候,王濤山卻已經如此滔滔不絕的開始說了,葉睿德如何看不出王濤山的目的。
原本葉睿德還有些尷尬,可是王濤山都給自己想辦法找台階了,葉睿德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臉上先是思索了一番,接著麵露思考之色,最後恍然歎息:“難得王使者如此,呃,如此引經據典,當真讓朕醒悟了過來。”
“不錯,聖元帝國是我太平帝國堅實的盟友,這件事情絕對拖不得,要立即出兵相救……”
當葉睿德口風一轉的時候,王濤山頓時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慢慢的舒緩了下來。
擦擦額頭的汗水,忽然間王濤山就感覺到了口渴了,想了一想,王濤山頓時一驚,剛才自己竟然足足講了一刻鍾,始終沒有停歇。
看著周圍目瞪口呆的人,王濤山訕訕的笑笑,不知道說什麼好。
此時王濤山真正是尷尬了,當時隻想到了完不成任務肯定要到大黴的,心急之下也顧不得那許多,幾乎本能的就開始了說道了。
而這番做法出於自己原本害怕的基礎上,卻是滔滔不絕的開始說著。
這樣固然讓也瑞德解決了問題,可是自己此時卻猛然間感覺到了口渴了,想想自己竟然一時緊張說了這麼多,也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
不過現在別人怎麼想的也不關自己的事情了,自己隻要完成了任務就可以了。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之後,王濤山就躬身聽著葉睿德的說話了。
雖然從葉睿德的口氣裏已經知道了,他的任務已經差不多完成了,可是這種官麵的場合還是需要注重許多花花假假的東西的,所以現在也隻能耐心的等待。
在將自己的命令說出之後,葉睿德目光一凝,一股威嚴的氣勢自然而然的從葉睿德的身上透發了出來。
“王使者,聽聞你在聖元帝國可是一國之相啊,為何此次出使卻是你親自前來?”
看著葉睿德那淩厲的眼神,王濤山心中一驚,不過畢竟他也是一國之相,曾經不知道多少次麵對過聖元帝國皇帝陛下的天顏,伴君多年,這麼點定力還是有的。
王濤山恭敬的一拱手,臉上神色不變,眼睛微微下垂,看著殿上台階說道:“不瞞皇尊,此次三大帝國的進攻委實過於古怪,恐怕三大帝國此次卻是有什麼陰謀。”
“麵對三大帝國,聖元太平二國,單獨哪一個國家都沒有絕對的把握應付,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自然是要好好的加強兩國之間的聯係了。”
“至於讓我前來,自然是表現了敝國陛下對皇尊的尊重之情,當然,也表示了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說完,王濤山也不再多言,就這般垂首等候。
因為他知道,現在這些都無關緊要,一切都隻需要葉睿德自己去判斷就可以了,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至於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自然是真真假假的都有,大多是一些客套話而已,不過其中表達的聖元帝國皇帝的重視卻是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