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必定被傷的體無完膚,與其如此,不若現在就給她打好預防,總比到最後血淋淋的好。
翌日,秋老虎一過,天氣突變,天空陰沉沉的,似要下雨。
陶羚早早地起來整裝待發,吃過顧少清親手做的愛心早餐後,便開著自己的小甲殼蟲帶著相關文件前往信捷。
今天的她,穿著一身幹練的小西服,長長的烏發挽成發髻,懷裏抱著文件,直奔信捷的會議室。
她到時,不是第一個,其他高層業已來了。
會議開始的前一分鍾,陶一山和陶柔相續來了,在各自的座位上落座,上半場各位高層總結上半年的各項營業額,以及有關下半年度的計劃。
陶一山做總結,他鄭重而嚴肅地站了起來,“各位在座的同仁,你們認識我已經不止一天兩天了,信捷從最初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企業,發展到今天的上市公司,可以說我為她付出了全部的心血,而在座的各位,比如計劃部的章總,無數個夜晚我們一起加班,研發部的李主任,為了幫你們度過瓶頸,我不分白晝地在一旁為你們鼓氣……”
“信捷有今天的壯大,有我的功勞,也有大家的辛苦,因此,下一屆的董事長選舉,請大家繼續支持我。”
陶一山的說辭就像一場精彩的演講,在場的人無不為之動容,尤其是被他點名的那幾位高層,滿臉熱血激動之情,帶頭為他鼓起了掌聲。
陶羚冷眼看著。
不得不承認,陶一山很有手段,這些年,信捷不知道被他換血了多少次,母親在世時的那些高層,早已不在,全部是陌生麵孔。
“我父親說的很對,但他現在卻不是最大股東,我才是。”她站起來,把手中預先準備好的文件一一遞到給位高層手中,回到自己位置時,言辭犀利的繼續說:“據我的調查,信捷近年來的營業額連年下滑,並沒有大家以為的這麼好……”
她說的有憑有據,這些,並不是她的功勞,而是顧少清為她準備的,他的商業頭腦不知比她高出多少倍,其中的一些數據,盡管她學過點經濟,仍然看的一知半解。
但其他人卻是看懂了,個個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有人發聲了,“大小姐有了公司38%的股份,多出現任董事長許多。”
“對,加上我妹的26%,就是六十四%,我們完全有權利參與公司的一切決策。”陶羚信心滿滿地掃過驚訝的眾人,昂揚含笑的看向陶柔。
這時,她竟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忽然,陶一山霍然起身,語氣嚴厲地開口:“她在胡說,柔柔26%的股份已經完全由我全權代理,我們已經到公證處做過公正,各位可以看看這份公證書。”
他把公證書打開,令助理拿給下麵的人一一過目。
陶羚完全震驚了,不可置信地盯著陶柔,她終於徐徐抬起了頭,臉上,寫著歉疚,眼底有哀戚。
怎麼回事?
發生了什麼事?
她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
竟投靠了陶一山?
公證書傳到了她的麵前,她眼前發花,隻看到黑紙白字上兩人的簽字,以及一旁公證處鮮紅的印章。
“大家都看過了吧,所以說論股份,我才是最大股東,好了,現在大家開始投票!”
這一驚天逆轉,完全出乎陶羚的預料。
有了陶柔的股份,陶一山無疑是勝出了。
結果出來後,大家都去恭喜陶一山,沒人多看陶羚一眼,滿麵喜色的陶一山承諾晚上請大家吃飯,一眾高層笑逐顏開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