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呀。”邱姐催促。
羚卻扭頭就走,“我跟白芷坐一輛車,有個情節要跟她對一下。”
邱姐拉開車門,一臉愛莫能助地看著坐在裏麵麵色發白的顧總。
“算了,隨她。”
前麵的司機扭過頭問:“那顧總還去劇組嗎?”
“去。”清冷地吐出一個字,而後吩咐:“麻煩邱姐去看著她點,別讓她受了欺負。”
“好的顧總。”邱姐如獲大赦地離開,去跟她們擠一輛車。
……
白芷不悅地瞪著不請自來的兩人,突然推門下車,“你們坐吧,我去搭顧總的車。”
“好啊好啊。”羚高興的舒展四肢。
可惜,車子沒走幾米遠,白芷沉著臉攔住車重新上來了,還凶惡萬分地瞪向羚,“憑什麼你能坐,我就不能?太不公平了。”
羚聳肩,煽風點火,“顧總也真是的,你也別泄氣,這男人嘛,都是下-半-身動物,隻要你再接再厲,早晚把他納入裙下。”
白芷聽了,嗬嗬笑起來,“沒想到你還挺會說話的。”
羚訕笑著,巴不得白芷搞定顧少清,讓他從此以後在她麵前消失。
這次隻花了三個小時就回到劇組了,留守人員早就準備好開工了,大家立即就投入了緊張的工作狀態。
羚在拍攝時,顧少清獨自一人查看劇組的休息處,都是臨時搭建的帳篷,吃的喝的都是帶過來的半熟食品,條件簡陋,幾乎是艱苦。
聽邱姐說,羚並無一絲抱怨。
她忘記了所有,卻沒有忘記她的演藝夢。
抬頭,那個穿著一身軍綠的女孩子,俏臉冷厲地在跟人對打,認真,拚搏,一絲不苟。
“顧總,今天我們回去嗎?”司機來問。
看著不遠處心心念念的人,根本就邁不開步子。
“不,再待一天。”
司機得到回答,過去參觀演戲了。
晚上,因為顧總在,全劇組的人都得到了犒勞,在山裏農民的幫助下,大家支起篝火,烤著肉魚喝著酒,載歌載舞,大家玩的不亦樂乎,唯有羚,一個人獨坐休息室,沒有出去。
顧少清起初端坐著,等著她,卻不料她始終沒有露麵。
精明的邱姐見了,便找到羚,遊說:“外麵熱鬧的很,你一個人待在這做什麼?”
拉住羚的胳膊,想要把她脫出帳篷,羚死賴著不肯起身,“不去,別扯我。”
她語氣鏗鏘堅決,弄的邱姐不敢強求。
“怎麼了?”從小鎮回來後,羚對顧總的態度越發惡劣了,對他,視而不見,冷漠以對。
羚假假地笑一聲,“沒事,你去玩你的,不用管我。”
邱姐出來。
迎麵看到顧總,不禁一愣,“顧總——”
顧少清點了點頭,徑直站在外麵,盯著帳篷,卻並未出聲。
邱姐看了看,歎了口氣,走開。
羚熄了燈,帳篷裏陷入黑暗中,早早睡了。
這一晚,邱姐看到顧總站了好久才離開,離開時腳步踉蹌,似乎是病情加重。
當晚,導演欲送他離開,他執意不肯,一直拖到了第二天。
羚的戲份被安排在一大早,一個小時後,她完美收工,接下來一整天都可以休息了。
正欲回休息室,卻被顧少清堵住,沉下臉,欲走另一邊,又被他擋住,“你想做什麼?”
神色間,露出防備。
好像他是一隻不可觸碰的惡狼!
指尖卷縮,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我是來跟你道別的。”
“你走一千次一萬次都跟我沒關係,所以用不著道別。”她語氣冷凝,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卻被他驀然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