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震驚地瞪大眼,“胡說!我有男朋友的,是你耍流氓。”
他眉目一皺,“你要是不承認,我絕對不會放手。”
“你——”清澈的眸子,憤怒地對上他的眼睛,眼神交彙的一瞬間,她霍地頭痛欲裂,無力地蹲下,像是一隻困獸渾身顫抖地抱住自己。
“羚——羚——對不起,對不起。”意識到自己讓她感到痛苦,顧少清立即彎腰抱住她,伏在她的耳邊,反複低語。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騷擾我?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她哭泣著,雙臂捶打著他的胸口,聲音哽咽可憐。
“因為你是我妻子,我的伴侶,我想要你回到我身邊,我一直在努力。”見她痛苦,他心裏加倍的痛,聲音,變得暗沉沙啞,仿佛喉嚨塞了鉛塊,戳刺著,疼痛著。
“你胡說,胡說,我跟你沒關係。”她情緒激動起來,憤怒地用力推開他,猛地站起身,緊接著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羚——”他眼明手快地衝過去抱住她,她像上次在他辦公室一樣,暈了過去。
打橫抱起她,走向在這兒的專用休息室。
看著蒼白嬌弱的容顏,心裏一陣難受,摸出手機打電話給從君,大概說了剛剛的事,從君聽後,訓斥,“你明知道她排斥你,你還非要接近她?”
他沉默,不語。
從君又說:“你仔細觀察她醒來後的反應,我想大概會忘掉剛剛你令她痛苦的一幕,如果真是這樣,你就離她遠遠的,別再招惹她。”
“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
“她是我的女人,我沒法眼睜睜看著她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還打算結婚。”
“你——”即使見多了頑固者的從君也不免為之生氣,頓了一下,話鋒一轉,“從另一個角度講,她有多痛苦,就說明多愛你,你知道這個,心裏會不會好受一點?”
“不,隻會更煎熬,更痛苦。”
從君語結。
……
半個小時後,羚睜開眼,看到頭頂繁複華麗的雕紋,茫然若失,好一會兒,扶著額頭坐起身,目光掃過室內,麗容露出驚訝和懊惱。
“我怎麼睡著了。”
起身,準備走出這間富麗堂皇的包廂。
驀然,安靜的空氣中響起一道金屬聲,詫異去看,掩映在昏暗中的沙發上,坐著一道高大的身影,一看就是男人。
他摁亮了打火機,跳躍的火焰照亮了他的俊臉,低頭,點上唇間夾著的煙,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吐一口煙圈,煙霧繚繞中,看不清他的神色。
“顧總,您怎麼在這兒?”純淨潔白的臉上,完全是個大寫的問號。
她甚至低頭,檢查下自己的衣衫,發現非常完整,偷偷鬆了口氣。
“剛剛你在走廊裏暈倒了,是我送你來這兒的。”他出聲,語氣暗沉如水。
“是嗎?奇怪,我記得我好像跟蘇橙徐長風他們在一塊的,那多謝顧總了。”她抬腳就走,惶急的好像身後有狼。
再一次,她忘了之前與他一起發生的事。
疼痛和酸澀,脹滿胸口。
……
“顧哥,你做什麼?”皇覺剛走進包廂,就聞到一股皮肉燒焦的糊味,狐疑地走近,赫然看到令他渾身肉疼的一幕。
忙撲過去,拍掉顧少清手裏猩紅的煙蒂,破口大罵:“顧哥,你瘋了嗎?為什麼要自虐?”
“你走開。”大力地一推,皇覺被推得跌倒在地,他氣極了,連滾帶爬地站起來,指著顧少清的鼻子,大聲嚷嚷:“你說你幹嘛呢?秦思思不是早就生了嗎?她不是說那孩子是你的嗎?這都做父親的人了,還在這兒玩憂鬱,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