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動作做下來,熟練自如,一氣嗬成。
騰揚始終一口一個指令,低著頭,讓人無法看見他的神色。
在羚給他清洗傷口時,沒有發出一聲痛呼,安靜的簡直像個木偶。
“好了,揚揚,你還能走嗎?不能的話,我叫剛剛那位虞叔叔下來接你。”羚收拾好藥品,扶著騰揚站起來。
騰揚點了點頭,不知何時拉住了羚的手,“我能走。”
羚彎腰親了親他,“真是勇敢的男子漢,姑姑真喜歡你。”
騰揚臉一紅,幾乎把頭低到了胸前。
“陶小姐,你真厲害,還會處理傷口。”喬逸帆出聲。
羚不以為然地笑起來,“隻是簡單的處理,又不複雜。”
“我們上路吧,馬上要天黑了。”
幾人重新上路。
……
宋洛瞄一眼後視鏡,看到虞修白緊緊地抱著莫莫。
莫莫被他勒的難受起來,小小聲地喊:“虞叔叔——”
虞修白回神,鬆了鬆手臂,“告訴叔叔,有沒有傷到哪裏?”
莫莫搖頭,奶聲奶氣地說:“那個姓喬的叔叔救了莫莫,莫莫沒有被車撞到。”
虞修白點了點頭,可仍然仔細地盯著莫莫,生怕她年紀小,哪裏受傷痛了都不知道,看得出,他是非常非常緊張和在乎莫莫的安危。
莫莫無意中碰到了他的臉,立即驚呼,“虞叔叔,你的臉怎麼這麼燙呀?”
她若有所思地直起身子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很燙很燙,脫口驚呼:“虞叔叔,你發燒了啦。”
小姑娘眨巴著眼睛,渾然忘了剛剛的害怕,皺著眉,恍悟地說:“哦,我明白了,我早上敲不開虞叔叔的門,是因為虞叔叔病了,是嗎?”
虞修白握住莫莫不安分的小手,點了點頭,“叔叔是病了。”
前座的宋洛收回目光,心裏忍不住陣陣狂跳,直到現在,他的耳邊仍然回蕩著昨天晚上這位虞修白昨晚對他說的話。
昨晚十點後,他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約他到未名湖見麵,就是這位虞修白。
然後,這位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虞修白猝不及防地對他說:“宋洛,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是顧少清。”
“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問我任何有關他的事情,我都會如實回答。”
他還真問了,諸如和陶小姐的領證日期,咚咚的出生日期,顧爸顧媽的生日,顧寶貝的個性……甚至羚的三圍,他還真都回答對了。
當即,他的大腦當機了,盯著眼前完全與自家大老板不一樣的臉,完全懵逼了。
“那你……怎麼會?怎麼會?”
“難道是易容?整容?麵具?”他當即各種猜測,但立即遭到虞修白的製止。
虞修白嚴肅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對他說:“我是顧少清的事,你絕對不可以透露給任何人,任何人,懂嗎?”
他不懂地搖頭。
既然他沒死,還回來了,為什麼還要隱瞞?不讓大家知道?
這不很傷人嗎?
羚苦苦等他四年多,他回來卻不告訴她?
“事情有點複雜,如果你相信我,就不要質疑我的話,照我吩咐辦事就行了。”
未名湖邊,虞修白眉目緊皺,目光蕭然,嚴厲。
宋洛感覺到陣陣寒意自腳底升起,他跟了大老板很多年了,非常了解他的為人,要不是沒有苦衷,要不是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隱瞞自己的身份。
怪不得,第一次見他時,他的眼睛,和自家大老板幾乎一模一樣。還有他偶爾流露出來的冷冽,分明和從前一樣。
“好,我知道了。那我以後怎麼稱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