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走?”虞修白頓住身形,回頭問羚,羚愣住,隨即又聽到虞修白說:“你是我的女人,我來你房裏,天經地義,誰能指責什麼?”
羚抿了抿唇,話是沒錯,可是他們不了解喬逸帆,而眼下他們的女兒在他手上,他半夜偷偷摸摸潛進人家家裏,總是不好的。
“你還是趕緊走吧。”未免節外生枝,羚起身急急地把虞修白往窗口推,示意他趕緊跳窗離開。
虞修白冷冷盯著她,她急了,用力推了他一下,“我們不要冒險好嗎?莫莫在他手上,我們必須格外小心。”
誰知,這輕輕一推,竟讓虞修白頎長的身子不穩地晃了晃,羚撲上去抓住他,穩住他的身子,踮起腳試了試他的額頭,掌心下燙燙的,有些高熱,“混蛋,你還沒退燒。”
大半夜的,他一個病人不好好休息,居然帶病跑到這兒,他是不想活了嗎?
外麵的動靜越來越大,光線也緊跟著亮了起來。
虞修白深深凝一眼羚,推開窗戶,雙手撐在窗欞上,矯捷地向外躍去。
同時,羚聽到有人大喊,心裏一緊,忙跑過去打開門衝出去,大聲問:“救命啊救命啊!”
她扯開嗓門驚恐地大叫,她這一叫喚,成功引來了不少保鏢的注意,十幾個黑衣人,動作迅速地朝她攏了過來。
她有點傻眼。
此時,喬逸帆來了。
周圍不知打哪兒射出明亮的光線,像是鎂光燈,一致地打在喬逸帆的身上,他如帝王,眾星拱月地被人簇擁著朝她走來。
帥氣的神色間,滿是蕭殺和陰狠。
羚看了,心下涼涼的,擔心虞修白被抓住吃虧,迎著喬逸帆走去。
喬逸帆上下掃了她一眼,確定她沒事之後,卻是脫了身上臨時披著的外套,裹住了羚,羚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這會兒還穿著睡衣呢。
這睡衣是他們準備的,露肩長紗裙,純黑色,眼前燈光強烈,照的她曲線畢露,胴-體若隱若現。
喬逸帆裹住她後,拉著她回到臥室,而後轉身就走。
羚反應極快地追過去,情急之下從身後抱住了他,“喬逸帆,別去。”
喬逸帆低頭,看著腰間交疊的一雙手,禁不住握住,半晌,低低笑了起來,轉過身,笑看著羚,“你害怕了?”
羚咬唇,明亮的眼睛泫然欲泣,“發生了什麼事?”
喬逸帆目光深邃地盯著她,挑眉:“你不知道?”他的語氣,似乎知道來人是誰。
羚心裏咯噔了一下,麵上隻做不知狀,搖頭,“我認床,沒怎麼睡著,突然就聽到院子裏吵吵嚷嚷的,我也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開窗一看,剛好看見一個身影跳進了樹叢裏,嚇我一跳,我就大喊救命了。”
喬逸帆目光深奧地盯著她,“真的?”
羚用力地點了點頭,同時不著痕跡地想要避開喬逸帆的摟抱,可他抱得很緊,她怕太過用力又惹他懷疑。
心裏不免七上八下的。
“你沒傷到就好。”喬逸帆低頭,靜靜地看著羚。
羚幹幹一笑,雙手不知道往哪兒放地揮了揮,“那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以虞修白來去無蹤的身手,這會兒應該是已經離開了。
喬逸帆挑眉,嘴角露出一絲邪笑,直接搖頭,曖昧出聲:“好不容易等你投懷送抱,我怎麼可能舍得放開?”
羚蹙眉,暗自想著該怎麼脫身,就在這時,外麵響起了一道恭敬的叫聲,用的雖是台語,聽不懂,可顯然是叫喬逸帆的。
喬逸帆鬆開羚,走至門邊,沉聲問:“抓到人了?”
喬逸帆改用別扭的普通話,那人也別扭地回了一個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