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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修白收到信息,立刻就遞給宋洛看,宋洛見他起身就欲過來,連忙拉住他,“你就這麼貿貿然的過去,不怕壞事嗎?”
虞修白一臉冷意,“顧不了這麼多了,我必須在她身邊。”
宋洛見他目光決然,心知怎麼勸都無濟於事,也就不阻攔了。
兩人匆匆趕到廣濟醫院,虞修白看到手術室外站著喬逸帆,俊臉一沉,“她怎麼會受傷?”
冰冷的質問,直刺向喬逸帆。
喬逸帆淡淡勾唇,“為了救我,她替我擋了一顆子彈。”語氣,隱約有些自得。
虞修白一震,眼底寫著不可置信。
喬逸帆優雅淡笑,“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虞修白握拳,目光,不閃不避,硬生生地對上喬逸帆得意的視線。
聽到他說:“意味著她在乎我,為了救我,肯豁出自己的命,我想……我愛上她了。”
虞修白握拳的手,越捏越緊,指關節,透出陣陣青白,挺拔的身子,硬邦邦地佇立著,好似一顆懸崖上的雪鬆,孤絕,傲然。
宋洛走過來拉住他,離喬逸帆遠遠地站著。
虞修白這時才注意到牆角蹲著一直在抹眼淚的騰揚,麵色一緊,走過去,看了眼他一片猩紅的手,禁不住問:“你受傷了?”
騰揚仰著布滿淚痕的小臉,搖頭,哽咽地說:“都是姑姑的血。”
虞修白緊皺著眉頭,叫宋洛帶他去清洗一下,騰揚聽話地起身,把懷裏珍寶似的抱著的皮包遞給虞修白,虞修白接過,拿在手裏。
目光一挑,盯著緊閉的手術室大門,眉眼不受控製的,突突直跳。
很奇異的,這還是他第一次感覺到臉部肌肉有什麼活動,不禁抬手撫了撫,竟是無法控製。
這時,走廊裏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回頭,看到一名頭發花白的男人匆匆疾走過來,直接站到了喬逸帆麵前,急聲問:“我女兒怎麼樣?”
喬逸帆三言兩語解釋一番,而後安撫地斷定,“騰叔請放心,羚頂多吃點苦頭,不會有生命危險。”
跟著騰藝一起來的,還有陶柔和騰銘。
陶柔推著騰銘,兩人目睹了騰藝的緊張,騰銘禁不住嘲諷地開口:“看見沒,就算你再努力,也比不過什麼都不做的羚。”
陶柔緊抿著唇,壓低了聲音,惱怒出聲:“我知道。”
騰銘低笑,“你知道?那你就這麼坐以待斃?等著她分掉三分之一財產?”
“那你呢?”陶柔哼笑,她當然不會同意,也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可是,她也不會笨的讓人當槍使。
“我?我一個殘廢,要那麼多錢做什麼?可是柔柔你不同呀,你有抱負有理想,這些錢足以助你一臂之力,成就一番事業王國。”
騰銘的目光落在喬逸帆身上,話音一頓,火上澆油,“你看見沒,就連喬逸帆現在都不是你的了。”
陶柔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分明看到了喬逸帆臉上流露出的擔憂,還有一個男人心疼一個女人的神態。
妒意,油然而生。
忽地,目光中,出現了一道紮眼的白影,身姿頎長,高大昂然,背影竟和顧少清無比相像。
“那個男人是誰?”忍不住,問出聲。
騰銘看了一眼,皺眉,“那人叫虞修白,是羚的朋友,也有可能是她姘頭,具體不清楚。”
他們說話時,虞修白朝著這邊看了一眼,陶柔看清他的樣貌,驚豔的張大嘴,柔媚的臉上滿是驚歎,脫口就說:“怎麼會有男人長得這麼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