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不管是什麼,我都相信你。”仿佛是看穿了羚的憂慮,喬逸帆鼓勵她。
羚看著他,一字一板地說:“我的臉是她打的,幸好你回來的及時,要不然我這隻手臂還要遭殃。”
“胡說胡說,姐姐你胡說!”陶柔渾身一顫,害怕地大聲斥責,然而,喬逸帆明顯不相信她。
喬逸帆偏首,看了看她,忽地蹲到莫莫身邊,笑著說:“莫莫先到走廊裏待一會,好不好?”
媽媽被欺負了,莫莫有些不想離開,她想留下來保護媽媽,“不好,這個壞阿姨,我要留下來看著她,不能讓她再欺負媽媽。”
喬逸帆神色一僵,繼續說:“有喬叔叔在,你媽媽會沒事的,莫莫聽話,就五分鍾,好不好?”
他言辭懇切,之前又把她哄得服服帖帖的,莫莫比了比和陶柔的身高,眨了眨聰慧的大眼睛,明智地點了點頭,“好的,就五分鍾哦。”
莫莫走出了病房。
喬逸帆起身,叫進來守在門口的保鏢,質問:“你們怎麼做事的?羚挨打,你們都不攔著?”
兩個保鏢心下一凜,目光不約而同看向羚,不其然看見那枚玉扳指,驚得居然跪了下去,“對不起四爺,是陶小姐,所以……”
這也不能怪保鏢,主要是這幾年陶柔和喬逸帆走得很近,她有事沒事就在他的身邊晃悠,在陽明山上的大院裏,也總是以未來主母的身份到處指手畫腳,而他們的四爺,也從未說過什麼。
以至於讓他們以為,騰家從內地回來認祖歸宗的陶小姐,就是他們未來的女主人,哪裏知道……
“以後,不準陶柔踏進喬家所有門檻,也不準她再接近羚,聽到了嗎?”
喬逸帆滿臉煞氣,擲地有聲地吩咐。
兩個保鏢立即低頭應了一聲。
陶柔的眼淚流的更凶,柔軟無骨的身子一下子撲到了喬逸帆身上,悲戚著:“逸帆,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萬萬沒想到,她的姐姐才來台北沒幾天,自己就和喬逸帆徹底決裂了。
想到剛剛的行為,也是懊悔不跌,可是,眼下,她絕不能讓自己再跌入更差的境地。
“我們四年的感情,你為了才來沒多久的羚,跟我這樣置氣?”小鳥依人地緊拽著喬逸帆的手臂,滿含哀求。
羚看戲似的看著陶柔挽回喬逸帆,見她如此賣力,還真是大開眼界,暗暗感歎喬逸帆真行啊,出生一定好的不得了,才會讓陶柔如此俯首稱臣。
可惜,喬四公子卻不鳥她,大手一揮,把陶柔甩到了牆壁上,朝著屬下做了個動作,屬下一愣之下,而後動作利落地走近陶柔,一個控製住她,另一個掄起蒲扇般的手掌,朝著陶柔的臉上狠狠扇去。
“啪啪啪——”羚吃驚地瞪大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畫麵。
柔弱的陶柔,像是一棵被折彎了腰的柳樹,無法反抗地任憑暴風雨的欺淩肆虐。
空氣中,滿是暴虐的味道。
耳畔的耳光聲,一下比一下響亮,很快,陶柔的臉高高腫起,嘴角露出了一絲鮮血。
她哀嚎著,痛叫著,眼裏先是不可思議,而後是認命之後的倔強和憤怒。
難怪喬逸帆要把莫莫哄出去,這一幕,根本不能讓小孩子看見。
“夠了,住手。”羚看著,心髒一陣緊縮,忍不住出聲。
喬逸帆抬手,保鏢暫停,他看了看手腕間的百達翡麗,揚聲:“還不到五分鍾。”
羚秀眉緊擰,眼下陶柔的臉已經腫的不堪入目,再扇個幾分鍾,她的臉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