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帶走揚揚(1 / 2)

見喬逸帆煞有介事的,再看騰銘和陶柔下沉的臉色,羚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喊上莫莫和騰揚,上了喬逸帆的車。

“你車裏沒有安全座椅,你讓司機開慢點。”羚出聲,兩個孩子和她一同坐在後麵,喬逸帆隻好坐到了前麵。

喬逸帆淡淡應了聲,叮囑司機開車小心。

剛走沒多遠,羚收到一條信息,她的包剛好放在了騰揚手邊,便叫他幫她取出手機,莫莫吃味了,搶過手機,討好的對羚說:“媽媽我幫你看。”

莫莫熟練地劃開信息,“機……”下麵的字不認識了,糾結地皺著眉頭,把手機遞到羚的麵前。

羚瞄了一眼,信息寫著:機票已訂,中午12點。

看完後,立刻刪了。

莫莫嘟嘴,嚷嚷著:“媽媽你還沒告訴我,那個字怎麼念呢?”

羚把手機放進外套口袋裏,對莫莫說:“車上看字會傷眼睛,回家再告訴你。”

莫莫哦了一聲,百無聊賴地往外看。

因為早上的事,她這會兒還不高興,都不跟騰揚說話,甚至大聲要求騰揚離她遠一點,騰揚自卑地低著頭,跟以前一樣,習慣性地緊緊貼著窗戶。

雙眼盯著窗外,無人看見的角度,他的表情難過到想哭,可他硬是忍住了。

“莫莫,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揚揚哥哥?”羚見了,不免心疼騰揚,忍不住訓斥莫莫。

如此一來,莫莫更加不高興了,對騰揚也更壞了。

……

快要到祠堂的時候,喬逸帆忽地回過頭對羚說:“聽說四年前陶柔在去祠堂的路上,發生了一起意外事故。”

羚一聽來了興趣,好奇的問:“什麼事故?”

喬逸帆想了下,輕描淡寫的說:“她乘坐的轎車突然失控,載著她朝著路邊的懸崖衝去,她反應快,硬是不顧一切地跳出了車,雖然也傷的不輕,但保住了一條命。”

“那司機呢?”羚問。

喬逸帆聳肩,“車毀人亡,你說呢?”

羚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後背冒出冷汗,轉眸看了下車外,剛好經過一處懸崖,驚得她立刻伸臂抱住了莫莫,“揚揚,你也過來。”

騰揚慢慢回過頭,靜靜看了她一眼,搖頭,“我不怕。”

懸崖下麵是大海,不過就是個轉彎口,很快就過去了。走過這段路,車子駛進了一棟老式的房子裏。

前麵的車停下,騰藝率先走了出來,來到羚的麵前。

羚牽著莫莫的手,在他的引領下來到祠堂,入目所及,到處都很幹淨,院子裏有一棵老槐樹,看起來已經經曆了無數個風雨,默默地彎著腰,佇立在院子裏。

看守祠堂的老人打開了門,恭敬地站到一旁,看著他們依次進入。

騰藝領著羚和莫莫,神情肅穆地走了進去,他把一炷香遞給羚,對她說:“給祖宗上一炷香,就可以了。”

羚依言上前,手執香火,在森嚴的墓碑前彎腰拜了三拜,這才把香插進香爐。

騰藝又把一炷香遞給小小的莫莫,溫聲對她說:“學你媽媽的樣子,把香插進香爐裏就可以了。”

祠堂裏光線昏暗,氣息陰森,莫莫本能地感到害怕,隻想快快離開,於是接過香,有模有樣地模擬羚剛剛的動作,最後為難地回頭,怯生生地對騰藝說:“外公,我夠不著香爐。”

騰藝聽著她軟糯的聲音,一顆蒼老的心都快化了,立刻上前直接把香爐搬了下來,放到莫莫麵前。

莫莫一喜,把香插進去。

這時,他們身後的陶柔,忍不住開口:“爸爸,我當初來拜,可是跪下的。”

羚剛好牽著莫莫轉過身想要即刻離開,聽到陶柔的話,不由看向騰藝,騰藝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姐有這份心就夠了,可以了,走吧。”

陶柔神色間隱有不虞,但並未發作。

一群人走出祠堂,喬逸帆正在外麵等著,看見羚出來,立刻迎上去笑著說:“太好了,今天沒其他事了吧?”

羚點了點頭,忽然說:“我想帶莫莫到遊樂場玩,你有時間嗎?”

三人行啊,喬逸帆眼睛一亮,笑著說:“當然有時間了。”

“不過有個條件。”

喬逸帆挑眉,“什麼條件?”

羚笑笑,“不準你帶保鏢,就你、我和莫莫,三個人一起。”

喬逸帆沒怎麼猶豫便同意了。

羚暗暗一喜,她除了莫莫和一個挎包,並沒有其他東西要帶了,唯一放心不下的是騰揚。

上車之前,她特意把騰揚帶到一旁,彎腰握了握他的肩,“揚揚,以後你爸爸要是再打你,你就告訴爺爺,或者報警,知道嗎?”

騰揚低著頭,在車上時,他瞥到了信息,知道她是要走了。

眼淚,在他眼眶裏飛快地打著轉兒,可是他不敢讓人看見。

“我知道了。”他出聲,聲音低低的,被風吹的七零八落,羚差一點沒聽清。

莫莫和喬逸帆坐在車內喊她,她轉身欲走,卻感覺到衣服下擺被扯住,回頭一看,騰揚正扯著她的衣角,緊緊攥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