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吐了吐舌,“醫生沒說不能吃辣,可以吧。”
她已經忍不住拿起筷子大塊朵碩,吃了半天忽然發現虞修白隻吃蒸蛋,忘乎所以的問:“你怎麼不吃?很香哦。”
虞修白寵溺地看著她,淡淡出聲:“我不能吃。”
羚一愣,忽然想到辣椒對皮膚有刺激,當即懊悔自己的疏忽,放下筷子,望著虞修白剛想說對不起,卻聽到他揚聲:“羚,我的身體狀況我清楚,哪些事對我不好,我不能做,哪些食物對我不好,我不能吃,我全都知道,這些事,交給我來注意就好,你隻管開開心心的活你想活的樣子,高高興興的吃你想吃的,可以嗎?”
他說的很認真,羚聽的很認真。
她想如果在生活中自己時不時地提醒他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吃,就等於時時在他心口挖刀子,長此以往,他會快樂嗎?
“好,你的身體就交給你自己,不過……”她頓住,拿起筷子重重地指著他,“你的財產是我的,你的身體也是我的,你絕對不可以虧待他,要好好保護,日日精心鍛煉。”
對麵的女人,麗容嚴肅,一字一句,重重地敲擊在他的心髒上,明明嚴厲,沒有一絲魅惑的甜言蜜語,他卻聽的心裏暖暖的。
他拿起自己的筷子,用力敲了她的,笑著答應:“我記下了,不會讓你失望。”
羚悄然籲出一口氣,笑著揚聲:“這才是我的好先生。”
虞修白淡笑。
羚複又低頭,開始繼續吃。
美美地吃飽喝足後,兩人出了餐廳,外麵秋陽正好,羚吃得有些撐了,要虞修白陪她散步。
陽光下,他的臉泛著奇異的光澤,看起來有些不真實,羚見了,心裏仍然有些不自在,但她沒有轉開目光,逼自己直勾勾地盯著他,忽然就問:“在蓮亭山上你發燒那次,明明病的很厲害,哪兒來的力氣把我撲倒的?”
虞修白神色一僵,眸光奕奕,“你的臉皮變厚了。”
羚紅了臉,不依不饒的要他回答,她真的隻是好奇而已,要知道他當時病的很恐怖,都昏迷不醒了,到後來卻生龍活虎地把她給摁倒了。
虞修白撇開臉,望著路邊的公園,腳下一拐,沿著小徑往裏走。
羚追著他,跑到他麵前,倒退著走,不停地追問。
虞修白被問的沒辦法了,停下腳步,非常別扭地開了尊口:“可能是因為我這幾年太想你了,纏綿病榻的時候,特別特別的想,自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忍不住想撲倒你,那晚,你自投羅網,香香軟軟的就在我的身邊,我哪裏還想得起別的,就隻想把你吃了……”
羚澄澈的眼睛裏露出笑意,“人都說色膽包天,你是色膽生力氣,連身體都不要了。”
虞修白睨著她,“胡說,你就是我的靈丹妙藥,第二天我不就好了嗎。”
“是哦,結果還不是又發燒了,還昏倒在山腳下。”
“那是被你氣的。”他很快接話,語氣至今隱有慍怒。
羚立即笑嘻嘻的轉移話題,挽著他的手臂,不知不覺往公園深處走去,這個時間點,鍛煉的大爺大媽都沒出來,公園裏看到的人基本都是出來約會的情侶。
有那膽大的,躲在樹叢深處就抱在了一起。
每當看見這樣的情形,羚總會拉著虞修白走得很快,經過一處高坎時,虞修白拉她上去,把她壓在樹上,低頭就吻下來。
羚掙紮,卻被他用力摁住,他的眼底藏了熾熱的火,隻需看一眼她,就能把她點著,她的身子忽然軟下來,成了一灘水,再沒力氣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