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爸正要離去,羚忽然又說:“爸爸,論理,是喬逸帆先找到的咚咚。”
一旁的喬逸帆,神色一喜。
虞修白則驟然沉下了臉,重重地揚聲:“陶羚,是我先找到的咚咚,你不要胡說。”
羚近乎挑釁地揚眸看他,“證據呢?”
“我已經把調查到的相關資料都給顧老先生看了,列的一清二楚。”虞修白雙目灼灼,緊緊盯著對自己發怒的羚。
羚哼笑,走至喬逸帆身邊,毫不避諱地自他西褲口袋裏摸出手機,劃開屏幕,點出他收到的一係列信息,拿給顧爸看,“爸爸您看,喬逸帆確實比他先知道,他是未來大總統的弟弟,權霸一方,確實更容易找到咚咚。”
顧爸不甚在意地看了一眼,對羚揮了揮手,“誰先找到你自己定奪,不需要問我。”
羚勾唇,輕輕笑著瞥向近乎氣急敗壞的虞修白,“我說是喬逸帆,就是喬逸帆。”
虞修白不可遏製地上前,逼視著她,在她耳邊低聲質問:“你知道你說這話意味著什麼嗎?”
羚重重地點頭,“意味著——我要嫁給喬逸帆。”
她伏在他的耳邊,用氣流小聲說出,而後站直身子,和皇覺一起往外走。
夜幕沉沉,他們卻無法入睡,除了顧爸和莫莫,人人都出去找咚咚。
羚分工明確地讓每個人負責不同的區域,自己則不死心地圍著大宅尋找,她不相信揚揚在知道這兒是他的家,且她是他的媽媽之後,還舍得離開。
她的身後,跟著兩個人,一個虞修白,一個是喬逸帆。
兩個人離她十米遠,喬逸帆忽然看向虞修白,揚聲:“你已經輸了,何必還賴在這兒?”
虞修白握拳,定定地看著喬逸帆,“愛情裏沒有輸贏,隻講愛不愛,羚是愛我的,該離開的人是你。”
喬逸帆笑了,“雖然你長得好看,但也不要這樣自戀好嘛,我覺得羚是愛我的,否則不會舍身為我擋子彈,你說是不是?”
虞修白沉默,不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半夜了,更深露重,羚單薄的身影在樹叢裏晃來晃去,她一聲聲喊著咚咚,聲音急切而擔憂。
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咚咚。
其他的,等往後再說。
輕飄飄地睨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喬逸帆,轉身離開,他要去找咚咚,咚咚是他的兒子,這次,絕不能再把他弄丟。
喬逸帆自然知道虞修白去做什麼,當即皺眉思考:六歲的小孩兒,他會去哪?
目光,看向不遠處的羚,她纖細的身影在影影綽綽的樹影中進進出出,看起來無比的焦急。
大步走向她,站到她的麵前,阻止她毫無頭緒的亂找,“羚,揚揚是不可能在這兒的。”
羚秀眉一擰,直勾勾瞪著喬逸帆,“你怎麼知道?”
“我……我差不多是看著他長大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既然決定離開,就不會讓人找到他。”
羚心裏一痛,眼神虛無地飄蕩在半空中,喃喃著他還是個孩子,他一個人怎麼辦,喬逸帆用力握住她的手,迫使她看著自己,“你相信我,揚揚有能力照顧自己,他是個很有能力的孩子。”
羚咬唇,眼淚撲簌簌往下掉,“你告訴我……為什麼揚揚就是咚咚,是不是騰銘綁走咚咚?那時候,我們還互不相識,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預感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騰銘時,她感到無比的震驚和不可置疑。
痛恨,隨之而來。
喬逸帆沒有回避,直直地盯著羚的眼睛,輕輕搖頭,“騰銘是個隱藏極深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搶走你的孩子,他可能有什麼目的,這個目的我並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