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均打頭,虞修白和羚簇擁著顧寶貝,爬樓梯上去。
樓梯狹窄,隻容得下一人獨行,無法並排,顧寶貝爬到中間的時候,雙腿一軟,跪了下去,要不是羚及時扶住她,她就要摔了下去。
“你沒事吧?”羚輕聲問著,目光順著顧寶貝滲血的腳踝往上,發現她纖細的小腿在打顫,在往上看,隱約看到了她大腿上的斑斑淤青。
心,立刻沉到穀底。
那個愛玩愛瘋總說自己有很多男朋友的顧寶貝,居然被蹂躪成這個樣子。
身後的虞修白,自然看的分明,她甚至想要擋住他的視線,不想讓他這個做哥哥的感到難受,可是,一切都是徒勞。
來到大廳,顧寶貝看著熟悉的景色,瑟縮著瑟瑟發抖,顯然房內的一切,對她而言都充滿了恐懼和陰森。
她朝虞修白身後躲去,害怕地說:“大哥,帶我離開。”
虞修白緊緊握住她的手,準備帶她從窗戶口離開,可就在這時,房門發出吱呀一聲,外麵的陽光刺眼地照進來。
皇甫哲領著兩個大大的購物袋,逆著陽光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婦人不是別人,正是皇甫秋雪。
顧少清和顧寶貝的母親。
兩人看到房內的情形,俱都一愣。
在他們怔愣之時,虞修白已經把槍對準了皇甫哲的門麵,眼神,淩厲如冰地狠狠盯著他。
皇甫哲的臉上閃過一絲意外和驚慌,但很快鎮定下來,嘴角挽起一絲無可奈何的笑,“我以為把你藏的天衣無縫,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人發現了。”
顧媽卻還是愣愣的,不明白眼前的一幕是怎麼回事?
她隻不過是來這兒跟皇甫哲商量一下老爺子的壽辰該怎麼辦,怎麼突然見到了衣衫不整的女兒和一臉悲憤的兒媳婦?
虞修白和言均又在這兒做什麼?
虞修白為什麼拿槍指著皇甫哲?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顧寶貝一見到皇甫哲,整個人就害怕的直抖,盡管牙關緊咬,仍然發出噠噠的碰撞聲,聽到皇甫哲的話,她的情緒突然失控崩潰,尖利地吼叫出聲:“禽獸……畜生……你不是人……”
她哭著,喊著,身子痙攣往下墜。
羚突然看見有血順著她的大腿往下流,驚得叫了一聲,“小妹,你流血了,別再激動了,我們帶你走,帶你走。”
……
虞修白見此,上前幾步,槍口直直地對準了皇甫哲的眉心。
顧媽嚇得睜大眼,脫口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羚氣的對她說:“你還看不出來嗎?皇甫哲,小妹的舅舅囚禁了她,對她進行了性-侵-犯,她懷孕了,不知道孩子是誰的。”
顧媽神色震驚,夾雜著不可置信,她艱難的,一步一步的走向顧寶貝,走近了,腳下高跟鞋一滑,跪到了她的身邊。
“寶貝,我的女兒——”目光,看到女兒狼狽不堪的樣子,看到了地上漸漸積累的血跡,一陣天旋地轉撕心裂肺的痛苦撕扯著她。
她朝著顧寶貝伸長了胳膊,似要把她抱入懷裏,可是顧寶貝卻用一種憤恨的目光瞪視著她,“你不配做我母親,是你引狼入室,是你不相信我的話,我恨你。”
一字一句,椎心泣血。
她抬頭,剛好看到虞修白撥開手槍的保險,她見到羚流著淚阻止,可是虞修白的神情那麼痛恨,那麼堅決,非要一槍崩了皇甫哲不可。
不,不能!
虞修白,就是她的大哥,他才剛回來,怎麼可以為了她殺人?她已經是個破敗不堪的人了,不能再連累他。
出其不意地上前,衝開兩個男人的對峙,奪過了槍,不管不顧地朝著自己身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