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追過來,不知道是該失落,還是該高興?
“喬逸帆,你是未來大總統的弟弟,騰銘一定不敢把你怎麼樣?對不對?”安靜的車內,羚突然出聲。
喬逸帆把車一拐,停在了一處偏僻的拐角處。
偏首,定定地注視著羚。
心裏,五味雜陳,翻江倒海。
他知道,她並不是喜歡自己或是愛上自己而靠近他,血淋淋的事實是,她想借助他們之間曖昧不清的關係遠離虞修白。
她的目的,是想保護虞修白。
她對虞修白的愛,深沉,熾烈,令人羨慕,也令人嫉妒。
“大概是,我不敢保證。”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騰銘那種嗜血的人,誰能說得準他會做出什麼事?
羚低頭,低低地說:“對不起。”
雖然不想承認,但她確實卑劣地在利用喬逸帆。
“沒關係,我心甘情願。”喬逸帆的語氣很是雲淡風輕,甚至帶著一絲慶幸。
這樣的他,令羚無言以對。
“現在我們做什麼?”喬逸帆問她。
羚蹙眉,“反正我現在不想回去。”
她不回去,說不定虞修白一氣之下會離開,回到A市,如此一來,既能保證他的安全,身在A市的顧家人,尤其是咚咚和莫莫,她也會放心。
喬逸帆聽了她的話,開心地笑起來。
“那太好了,我帶你去玩。”話音落下,喬逸帆驅車,帶著羚穿梭在台北的街頭巷尾,眼見繁華的都市氣息,到領略清新的田園風光,傍晚時分,兩人來到九份。
羚看著星羅棋布的,層次漸進分明的房屋,驚訝於它們的整齊和古典。
喬逸帆拉著她坐到路邊的咖啡館,悠閑的點了兩杯咖啡,看著整個九份慢慢地亮起燈光,喧嘩和熱鬧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安靜下來。
羚低著頭,眉梢眼角流露著憂戚,並不見得多開心。
喬逸帆一直在逗她,一整天下來,也有點累了,不由微怒地開口:“既然出來都還心心念念想著他,何不直接回去?”
羚眉目一抬,起身,“好,那你送我回去。”時間不早了,馬上天就要全黑了,她是該回去了。
喬逸帆卻瞅著她,一臉的不高興,手敲打著桌麵,讓她坐下,“你先別急,忘記他,認認真真地陪我喝杯咖啡,再陪我走一走,然後我們就回去。”
羚端起咖啡杯,慢慢啜飲,四下觀看周圍的風土人情。
周圍逐漸靜下來,對麵的喬逸帆時不時望著自己出神,臉上露出款款情意,明知道這份情自己無法回應,隻得起身走向一旁的小吃部,要了兩份芋圓。
拿回去時,喬逸帆吃的比她還快,咕噥著:“我最喜歡吃九份的芋圓了。”
羚咬著,嚼著,也覺得味道很棒,忍不住又去要了兩份。
吃好後,兩人起身沿著漸次的階梯漫無目的地走著,有好幾次,喬逸帆都想握住她的手,被她不著痕跡地給避開了。
為了不給他機會,一路上買了不少小吃,她一邊吃著一邊逛,多了的就打包給喬逸帆拎在手裏。
結果一圈逛下來,她吃撐了。
回到車子邊,喬逸帆斜睨著她,問:“為了不讓我碰一下,這麼拚命的吃,小心消化不良。”
羚嗬嗬笑著,“不會的。”真正讓她消化不良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