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氣。”蘇橙冷哼,起身走到喬逸帆麵前,百無聊賴的說:“看見沒?陶羚和虞修白是真相愛,你躺這兒硬是拖住她,隻會弄得三個人一起痛苦,你這就叫愛她?”
“蘇橙——”羚聽到蘇橙的話,立即出聲阻止。
楊荷則直接過來拉住了蘇橙,蘇橙沒好氣地瞪著兩個人,“我這是激將法,你們懂嗎?再說他能聽見嗎?你們這麼緊張?”
楊荷賠著笑臉,“他是病人,我們得尊重他,是不?”
蘇橙白了一眼楊荷,安安分分地坐到羚的麵前,羚吃完後擦擦嘴,問她:“你是怎麼進來的?”
蘇橙搖頭,“我也不清楚,早上離開酒店的時候,虞修白囑咐我盡管來,沒人會阻攔我,沒想到我還真的進來了,路上還在想喬家小姐指不定怎麼防備著我呢。”
羚想了一下,“應該是虞修白做了什麼事。”
蘇橙附和地點頭,“我剛進來的時候,保鏢還死命攔著我,後來接到個電話,臉色都變了,唯唯諾諾的,之後就放我進來了。”
蘇橙的話,印證了羚的猜想。
她低了頭,看著空掉的便當盒,兀自的低笑,蘇橙問她笑什麼,她輕輕開口:“虞修白之前很痛苦,除了偶爾帶孩子們過來看看我,對我幾乎是不聞不問,可是現在,他采取行動保護我了。”
嘴角的一抹笑痕,慢慢擴大。
蘇橙靜默了一下,歎息著輕輕出聲:“你不容易,他也不容易,你們能相互體諒,還能堅守著對方,已經非常的難能可貴了,換做其他人,麵對這麼多挫折和意外,早就分崩離析各奔東西了。”
“可是……”目光投向病床上毫無存在感的喬逸帆,“我有可能一輩子都隻能陪在他身邊,這樣對虞修白,公平嗎?”
蘇橙麵色慢慢沉肅下來,確實是。
有多少男人熬得住寂寞?
就算是那些妻子在身邊的,還出去偷腥出軌呢?更何況像羚這樣不在身邊的。
退一步說,就算虞修白本人願意,兩個孩子願意,可是他的家人呢?
想一想,都覺得複雜,可變的因素實在太多。
“管他公不公平,隻要虞修白願意,他有這個能力一直等你,你就讓他等著。”蘇橙大手一揮,樂觀地冒出一句話,隨即轉移羚的注意力,說些開心的事。
羚也不想把氣氛弄的充滿哀愁,便和蘇橙一起說笑,回憶著大學裏的點點滴滴。
“嗬嗬……”就在兩人談笑風生最高興之時,病房門開了,喬逸萱姐妹倆走了進來,見到蘇橙,滿臉的意外。
喬逸萱的臉色立即就沉了下來,“你怎麼會在這?”
蘇橙學著喬逸萱天下我最大的模樣聳了聳肩,“這裏是你家還是總統府?我不能來?”
喬逸萱被她嗆得自然生氣,轉過身就去質問保鏢,隻見保鏢低著頭,說:“是總統先生親自打來電話要我們放蘇小姐進來的。”
喬逸萱納悶了,當即就準備打電話給喬大哥,卻被喬逸蓉阻止了。
“大哥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他忙的廢寢忘食,這點小事就不要去打擾他了。”
喬逸萱沉著臉,“有人來打擾四弟休息,也叫小事?”
她還想打電話,喬逸蓉劈手奪過手機,重重地說:“二姐,你別吹毛求疵了好嗎?”
喬逸萱的臉色又紅又白,兩個人正爭執不下,這時,手機鈴聲竟忽然響了,喬逸蓉皺著眉瞄一眼號碼,瞅了瞅自己的二姐,把手機遞給她:“正好是大哥打來的,你說吧。”
電話接通了,喬大哥的聲音穩穩地傳了過來,“逸萱——”
“是我,大哥,大哥你怎麼——”
“以後不要再限製虞夫人的自由,她的朋友也允許隨便進出,總之,不能再做任何勉強和違背她意誌的事。”
不等喬逸萱把話說完,喬大哥直接截斷了她的話,兀自命令。
喬逸萱聽著,滿臉詫異,脫口而出:“為什麼?”
那邊靜了一下,隨即聽到喬大哥說:“華富財團知道嗎?如果你再限製陶羚,並繼續怠慢她,華富就要在台全麵撤資,你知道損失多大嗎?相當於三分之二的台北產業鏈將要斷掉,上萬人將要失業,這麼大的事,你擔當的起?”
說完後,通話直接結束了。
喬逸萱保持著緊握手機的姿勢,半天回不過神來。
她怎麼也沒想到區區一個陶羚,居然會擁有那樣一個強大的男人,偏偏這個男人還這樣的寵愛她,保護她!
“二姐,你冷靜點。”喬逸蓉站的極近,聽到了電話內容,她拿過手機放進二姐的包裏,小聲安撫。
喬逸萱回神,調轉目光冷冷地剜了一眼陶羚,沒有朝她發難,卻忽然對蘇橙近乎挑釁的說:“徐長風,是我的,你離他遠點。”
蘇橙愣住了。
而後嘲諷地笑了起來,目光上下反複打量喬逸萱,嘖嘖出聲,“姐姐,請問您今年貴庚?您老草吃黃牛也就算了,犯不著來跟我報備,徐長風那樣朝秦暮楚的男人,姐兒不稀罕,你要就去找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