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 他一心求死(1 / 2)

羚回到醫院病房時,楊荷已經在那了。

她走到病床邊,立即問:“喬逸帆的情況怎麼樣?”

楊荷咧開嘴笑了笑,“很好,心跳和血壓在正常範圍內,看來四爺是同意了……”

羚安心地鬆了一大口氣,走過去接替楊荷的工作,“我來給他按摩,你先歇歇。”

楊荷也不謙讓,在羚給喬逸帆按摩時,她則拿著抹布把房間裏裏外外都擦了一遍,直弄的房裏一塵不染。

等到事情都做完,她便欲離開,順便問羚要不要給她帶飯,羚想了一下,拿出手機打電話給虞修白,直接說:“不要準備我的午飯了,為你省點時間。”

虞修白卻不領情,“可是我就想為你做。”

羚心裏微動,麵上情不自禁浮現一抹笑容,“我明白你的心意,你一個人帶三個孩子已經非常不容易了,還有許多工作要做,能省點時間就省點,我在這兒都是楊荷為我準備的,營養豐富菜色也不錯,你放心吧。”

不給虞修白再說話的機會,羚一錘定音:“就這麼說定了哈。”

隨即掛了電話。

楊荷對羚露出一抹羨慕曖昧的笑容,“羚姐,有一個這麼帥還貼心的男朋友,是什麼感覺?”

羚好笑地揚聲,“整天都飄飄然的感覺,幸福的不得了,你也趕緊去找一個吧。”

楊荷笑著離開,嘻嘻哈哈地嘀咕著:“好啊,你回家見到虞先生,幫我問問他還有沒有表兄弟堂兄弟之類的,幫我介紹一個。”

羚一愣,失笑不已。

楊荷離開後,病房裏一下子安靜下來。

羚關好門,打了熱水來給喬逸帆擦身子,又給他換了一身病號服,等到一切都做妥當,自己累得幾乎直不起腰。

把盆拿回浴室放好後,拿了一本書便坐到喬逸帆身邊。

看著他輪廓優美的側臉,一時半會兒卻不想開口念,有些怔怔的失神。

不自覺低頭,空空如也的大拇指上有點透風的感覺,居然還有些不習慣,自嘲地笑笑,伸手自口袋裏拿出了玉扳指。

抓過喬逸帆的手,塞到了他的掌心。

“這枚玉扳指,你說是你們喬家的傳家寶,對你而言一定很重要,我現在……還給你,你摸到了嗎?”

她拿著他的手,握了握,瑩潤的白玉滑過了他的掌心,留下一片沁涼。

不受控製的手,任憑羚的擺布。

在他抓握過後,她拿起扳指,戴到了他的大拇指上,“完璧歸趙,你戴好了。”

羚輕輕合攏他的大拇指,驀然發現她使了不小的力氣,居然弄不動,詫異地去看喬逸帆,不知為何他的臉色異常的蒼白,呼吸也非常的紊亂。

她一下子慌了,一疊聲喊他,奈何他的臉色愈加難看,他呼吸困難,仿佛有人硬生生扼住了他的喉嚨,眼看著臉色變成了一片青紫。

她嚇得立即摁床頭上方的鈴,因為他身份的特殊性,幾乎沒過半分鍾,醫生護士就湧進了病房。

一看他呼吸不暢,臉色發紫,立即進行了搶救。

可是,無論醫生們怎麼努力,喬逸帆的狀況就是不見好。

主治醫生急的滿頭大汗,抬頭間,目光精銳地看向羚,急聲問:“病人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羚有點蒙,搖頭,“沒有啊。”

主治醫生皺著眉頭,“有沒有對病人說了不該說的話?”

羚駭然睜大眼,難道是因為她還他玉扳指?

如此一想,立即抓住他的手褪下了扳指,“這枚扳指,我先替你保管,等你醒來再還給你。”

說來也是奇怪,羚說出這句話後,喬逸帆的情況慢慢就變好了。

主治醫生和護士擦著額頭的汗水,不免責怪埋怨地看向羚,“已經證實病人能接收外界的信息,刺激病人的話千萬不能說,作為他的第一看護人,你怎麼搞的?”

羚有些委屈,但咬著唇沒有為自己辯解什麼,畢竟剛剛,確實是因為自己要還他玉扳指才引起他發病。

待到喬逸帆徹底穩定下來後,醫生和護士陸續離開了病房,片刻後,隻剩羚。

羚頹然地坐到病床邊,看著恢複了臉色的喬逸帆,慶幸地鬆了一口氣,剛剛真是凶險,萬一他真的出了什麼事,要她怎麼辦?

“喬逸帆,你怎麼可以這樣?”她握住他的手,苦惱地輕聲低語,“人最寶貴的就是生命,是你自己的呀,你怎麼能說輕視就輕視?你……是不是傻啊?”

說著,心裏莫名的難受起來,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加重了些,死死地抓著喬逸帆的手,說不出是討厭還是恨。

花了許久,才把情緒平複下來,還未來得及念一首詩,楊荷已經提著飯菜回來了,將來時,一臉的緊張,“羚姐,我剛聽說四爺發病了,怎麼回事?”

羚有些汗顏,實情令她有點難以啟齒,便笑笑,雲淡風輕的說:“我不相信他能真聽到,就罵了他幾句,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