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逸帆始終倚在門檻上看著她,他發現房間雖小,可非常的幹淨清爽,他看了她一會,抽身走到唯一的床邊,一張涼席,上麵有個枕頭,被單疊的整整齊齊地放在邊上,他坐上去,往下一躺。
顏歡洗好衣服,晾起來,回到房內一看,見喬逸帆四仰八叉地躺在她的床上,聽見腳步聲,他轉了轉眼珠子看她,神情平靜。
顏歡敢怒不敢言,隻想著盡快送走這尊瘟神,她去倒茶,端來給他,他真坐起身接過了杯子,一邊喝水一邊看著她。
“你母親的病都好了,你手裏好像還有幾萬塊錢,完全可以租個好一點的房子,這裏條件太差。”
廚房裏還在漏水,她拿了盆在下麵接著,水滴一下一下落進去,由少變多。
顏歡局促地站著,微微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我說過要還你的錢。”
喬逸帆瞅著她,似笑非笑的,目光也落在她的腳尖上,她脫了鞋,一雙腳小小白白的,就跟她的人一樣。
他忍不住伸手,一把拉過她抱在了懷裏,“我說過你肉償比較快一點。”
顏歡穿著薄紗上衣,真絲七分褲,薄薄的布料擋不住熱源,喬逸帆的體溫瞬間煨燙著她的後背,讓她禁不住一哆嗦。
他還很惡劣地咬住了她的耳朵,伸出舌尖舔著她的耳後根,她敏感的一陣顫栗,無處安放的雙手便落在了他的大腿上,用力撐著,想要跟他拉開距離。
可是每次麵對他,她都是弱勢被動的那一方。
一股挫敗感,令她既懊惱又生氣,耳朵太癢,後背有陌生的電流亂竄,她躲避著,抗議:“喬總,請你自重。”
他抱著她,臉埋在了她的後頸,一聲悶笑自他胸腔裏震蕩發出,他單手輕鬆鉗製住她,另外一隻沿著衣服下擺來到了她的腰線,慢慢往上爬。
她瞬間僵住,隨即劇烈掙紮,可是不管用。
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一隻柔軟,五指分開揉了一下,低低的笑,“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料。”
顏歡被他用力一捏,整個人都彈跳起來,卻被他用力拉下,她忽然就感覺到臀下有什麼硬物危險火熱地頂著她。
意識到那是什麼,她嚇得傻住了,細瘦的身子僵的跟木頭似的,眼淚撲簌簌往下掉,大顆大顆砸在了喬逸帆的手臂上。
他靜了片刻,大發慈悲又掃興地放開她。
“顏歡,跟我上-床,你覺得很委屈嗎?”他問,語氣冷冽。
顏歡搖頭,起身離他遠遠地站著,背對著他輕聲開口:“對,你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有錢有勢,好像跟我上-床都是對我的一種恩賜,可是,我想要有自己的生活,我想要有個合法的丈夫,我隻會跟他做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所以……”
空氣一陣寂靜。
“連代孕都做了,現在還來講究貞潔?”
輕飄飄的話,瞬間把她打入萬劫不複的地獄。
小房間很悶熱,可她還是感到渾身冰冷,她低了頭,像是待宰的羔羊,沉默以對,喬逸帆起身,要走,她才想起他的衣服剛洗,沒幹。
“你等一下。”她喊了一聲,拿出吹風機,取下他的衣服,慢慢地吹幹。
花了不少時間,自始至終喬逸帆都靠在牆壁上安靜地等著,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好像在申判,在研究,她無心多管。
終於幹了。
她把襯衫拿起來,遞給他,輕聲說:“就當是你送我回來的報答。”
喬逸帆接過襯衫穿上,沒有再去看顏歡,穿好後,他拉開門走了出去。
房門關上,隔絕了視線。
顏歡心裏莫名地一下子空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在心中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