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太殘暴(2 / 3)

眼前浮現剛剛他誘哄自己說喜歡他的情形,她以為他至少也是有一點點喜歡自己的,可是眼下,自己像是一個寵物,被他隨意折疊,狂風暴雨地摧殘,根本連一點憐惜都感覺不到。

“我說什麼你就是不聽是吧?”他突然停下,拉起她的一隻手臂,弓腰伏在她的耳邊,危險低語,她哭的更凶,微微搖頭。

“你哭什麼?”他緊皺著眉頭,俊臉上布滿陰鷙,她低低在說放開她,他氣不可遏,“顏歡,你真是欠收拾。”

話落,不再有絲毫顧忌,又快又狠地撞擊著她的身子,在痛苦中,有快慰可恥地在體內蔓延,沒過多久,有海嘯兜頭湮沒她,呼吸緊致,眼前有滅頂的白色海浪升騰,一波一波,湧上身體。

身後的男人似享受地停了片刻,邪惡地揉著她的胸,短促嘶啞地笑了一聲,而後繼續,再後來,是身體的不堪重負。

細瘦的身體成了風中搖曳的小樹苗,無力地任憑風雨欺淩。

因為醉酒混沌的大腦早就清明了,可她暗暗地想,還不如直接醉死過去,為什麼要清醒?

清醒地接受喬逸帆的殘暴。

後來,不知道自己怎麼暈過去了,再次醒來時,屋內黑漆漆的,她動了動身子,感覺被挖土機重重碾壓過,四肢百骸無比酸痛,連起身都無比艱難。

房間裏滿是嗆人的煙味,她偏首,看到沙發上模糊地坐著個人,手裏夾著猩紅的煙,抬起,吸一口,優雅地落下。

“你醒了?”他出聲,喬逸帆的聲音。

她渾身一僵,咬著嘴唇不說話,困難地擁著被子坐起身,稍微動一下,下麵就火辣辣地疼。

對麵的他忽地起身,唰一聲,他走過去拉開了窗簾,明晃晃的太陽照進來,刺得顏歡微微眯了眯眼。

原來外麵早已天光大亮。

待眼睛適應了光線,不由自主去看昨夜那個暴虐的男人。

此時此刻,他鐵灰色的西服,剪裁合體,衣冠楚楚,挺拔高大,可她腦海裏隻有一個詞:衣冠禽獸。

他帥氣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抽煙的動作帶了些迷惘,他抽的很快,眨眼間一根煙沒了,他走過來重重碾滅煙蒂,隨即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燙金的黑卡,“我的信用卡,無限額,你拿著用。”

淡淡的,理所當然的一句話。

顏歡雙眼被那張黑卡刺痛了,眼圈急劇湧出酸澀,她想大聲質問你把我當什麼,想朝他大吼大叫,可突然想起自己說的‘喜歡’那兩個字。

現在想來,自己真是天真的可笑。

慢慢低頭,把臉埋進膝蓋裏,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流。

喬逸帆瞧見了,走過來,單手撩起她的下顎,冷冷地凝視著她,“做了我的女人,你應該感到高興,哭什麼?”

他有些煩躁,語氣很不好。

顏歡死死咬住下唇。

被他睡一夜?就成了他的女人?

“你睡女人全程都是從後麵,不看她們的臉嗎?”她不受控製地仰起臉,委屈又憤恨地瞪著他。

是的,真的是全程,他沒有看她的臉。

他總是在她的身後,既不看她,也不讓她看他。

喬逸帆的臉色僵了一下,隨即是冷漠,他收回手,過去開門走了出去,留給她一個冷酷的背影。

默默哭了一會,待身體集聚了一些力氣,努力地起身去浴室洗澡,洗手池前,她看見自己滿身的青紫,就連脖頸和耳後根……嘴唇也腫了。

她憤憤地洗幹淨自己,裹著浴巾出來穿衣服,昨天的衣服被他撕壞了,隻得在衣櫃裏找,她懷孕期間留在這兒的衣服一件不少,她挑了一件高領的長裙,又找出絲巾係在脖頸,化妝台上有口紅,她塗了一些,甚至給自己蒼白的臉上上了一點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