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不懷疑喬逸帆說的每句話的真實性,畢竟,他有那個實力,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自己在他麵前,就是一抹塵埃,一個螻蟻。
車子朝著別墅開去,顏歡看出來了,但她頭疼,沒力氣再去計較。
仿佛認命似的不說話,靠在椅背上,輕輕閉上眼,睡覺。
她真的睡著了,睡了多久自己不清楚,糊裏糊塗地清醒時,整個人浮在了溫暖的水裏,她莫名其妙地驚醒過來,仔細一看,原來身在浴缸裏,身上有沐浴液搓出的泡泡,香香的。
無意中一偏首,看到喬逸帆背對著她,正在脫衣服,她張口結舌,條件反射地想要逃離浴室,可他已經脫好了,轉過身一把抱住了她。
她知道逃不掉,挑釁似地瞪著他,揚眉:“喬逸帆,有本事和我麵對麵。”
他的臉色又沉又冷,嘴角微微下翹,成冷酷的弧度,他輕而易舉反身抱住她,坐進寬大的按摩浴缸裏,拉開她的腿坐在他身上,她的後背上下蹭著他的胸膛,他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圈在她的胸口。
她避不開,逃不掉,濕漉漉的發絲上下飄蕩,拂過他的肩膀,癢癢的,她仰著頭,不讓自己哭,每次哭,他非但沒有憐惜,隻會更加凶猛。
沒一會,她開始討饒,兩隻手往後亂撓亂抓,他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聲警告:“以後離不相關的男人遠一點。”
顏歡輕笑,“你憑什麼管我的交友?”
“嗯,憑你是我的,從頭到腳,哪兒都貼著專屬於我的標簽,明白嗎?”他用力,幾乎要洞穿她的身體,她害怕地把頭靠在他的肩上,閉著眼喘息。
他見她鼻息微動,臉色長得通紅,既委屈又嬌弱可憐,動作,不自覺輕了些。
“你每次見到我,能做些別的事嗎?”在他衝刺之時,她忍不住抱怨。
他哼笑,把她抱得死緊,“我是個男人。”
簡單的一句話,似乎說明了一切,又似乎什麼都沒說。
顏歡體力被榨幹,更有宿醉之後的頭痛,渾身沒力氣地癱在他懷裏,他重新發了水,給她認認真真地洗了一遍。
她睜眼去看他,他的動作居然很溫柔,帶著小心翼翼,心裏一動,幾乎是肯定的說:“你經常給菲菲洗澡?”
喬逸帆動作頓了頓,“給我女兒洗澡怎麼了?”
顏歡沉默了。
“那她的媽媽呢?你怎麼不去找她?”都說好奇害死貓,一點沒錯。
顏歡一問出口,就被喬逸帆重重摔進了浴缸裏,幸好有水托著,否則都能摔死,她也見過他冷酷陰沉的臉色,可從未像現在這樣。
仿佛世界末日了,他的臉色可怖陰沉,琥珀色的眼底有藏也藏不住的痛苦。
顏歡知道,自己無意中踩了雷區。
張嘴,想要解釋或安慰一下,可他丟下她,轉身就往外走。
她掙紮著起身,裹著浴巾出來時,沒看到他,很快拿了睡衣穿上,出來尋找,也見不到。
匆匆下樓,大廳裏一片漆黑,耳邊隱約響起車子引擎聲,她急忙走過去,透過落地窗往外看,喬逸帆開車走了。
她赤腳站在地板上,輕輕攏了攏睡衣,看著車尾燈很快消失在黑暗中,心裏空落落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汪姨被吵醒了,起來看到窗前站著個人影,嚇一跳,立刻問:“歡歡嗎?”
汪姨不確定的語氣,令顏歡鼻尖一酸。
忍不住問:“是我……汪姨,除了我,他還帶別的女人來這兒嗎?”
汪姨立即搖頭,“不是的不是的。”她隻是覺得像喬先生這樣有錢又長得帥的年輕男人,怎麼會沒有其他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