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做夢,夢裏看到喬逸帆站在一處高崖上,她拚了命的爬上去抱住了他,他正準備親自己的臉,可一條惡犬突然從一旁竄出來拆開他們倆,硬生生把她逼得跳下了懸崖。
那種與他分離的痛苦感和跳下懸崖時的恐懼,弄得她從噩夢中一下子醒過來。
之後就難以入眠。
第二天精神自然不好,上午都在補眠。
吃了中午飯才有精神,楊荷拿來不少雜誌看,她閑來無事一本接一本的閱讀,她書看多了,閱讀速度很快,楊荷苦惱地抱怨,“顏歡,你也太聰明了,速度簡直比我快十倍,說吧,你還想看什麼書,我去買來給你看。”
顏歡看了看楊荷,忽然問:“這些飯錢和買書錢的日常開銷,是喬家付錢嗎?”
楊荷點頭,“嗯。”
顏歡沉默了。
想了一下,說:“我想麻煩你去一趟我的公司綠通,幫我找一位叫邵捷的同事,他借了我一本辭海,我想看辭海。”
楊荷瞪大眼,愣了好一會兒,佩服地點了點頭,“好的,你等下午休的時候我就去給你拿。”
顏歡笑著說了聲謝謝。
下午楊荷果然出去了一趟,回來時手裏拿著沉甸甸的辭海,顏歡拿到手裏翻了翻,確實是自己的那本,便翻開,安靜地看了起來。
楊荷忍不住好奇,“這麼枯燥乏味,你也看得進去?”
顏歡笑笑,“知識就是力量,是最不會傷害我欺騙我的東西,當然看得進去。”
楊荷若有所思地看著顏歡,朝她豎了豎大拇指,“顏歡,我很棒,真的。”
顏歡彎了彎唇,目光停留在特定的一頁,腦海裏浮現了喬逸帆的俊顏,他現在身處何方,他會想念自己嗎?
四天不見,她很想很想他。
可是連一通電話都沒法打給他。
晚上,楊荷外出打飯,一個人意外地來到了顏歡的病房。
顏歡驚異地看著邵捷,急忙問:“邵捷,你怎麼來了?”
邵捷靦腆地笑了起來,“今天有個女孩子到公司幫你拿東西,說是你生病住院了,所以我就過來看看你。”
邵捷說譚老板這幾天出差在外地,不知道她生病了,否則早就過來探望了。
顏歡驚喜極了,迫不及待地叫邵捷關上門,而後單腳跳向他,邵捷連忙上前扶住了她,顏歡急問:“你帶手機了嗎?”
邵捷點頭,“帶了。”
顏歡立刻伸出手,“把你手機借給我用一下,快點。”
她的心突然砰砰急跳起來,握著邵捷的手機,開始撥打爛熟於心的手機號,響了數聲才接通,傳來的,居然是一道似曾相識的聲音。
憊懶又嬌媚的問:“誰呀?”
顏歡心裏一驚。
這個聲音,分明是阮紫的。
她握手機的手指用力,指尖攥了攥,壓低了聲音問:“喬逸帆在嗎?我找他有事。”
“哦,你誰呀?他在洗澡,你有事的話我轉告他。”
阮紫嬌滴滴的聲音在耳畔炸響,震得顏歡耳朵裏嗡嗡的,嘴巴瞬間幹澀說不出話,邵捷一臉奇怪地看著她。
她趕忙掛斷了電話,衝他虛弱地笑笑,把手機遞還給他,“謝謝你。”
邵捷搖頭,“一點小事,不用謝。”看了看她打著石膏的腳,忍不住問:“你的腿怎麼回事?”
顏歡故作輕鬆地笑笑,“自己穿高跟鞋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造成輕微骨折,要不了多久就好了。”
邵捷點著頭,遲疑一下,試探著問:“你受傷了,喬四爺有來看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