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鳥嚶嚶,曉來卻聽丁丁木。芳心已逐,淚眼傾珠斛。
見自無心,更調離情曲。鴛帷獨。望休窮目,回首溪山綠。
風勁雲濃,暮寒無奈侵羅幕。髻鬟斜掠,嗬手梅妝薄。
少飲清歡,銀燭花頻落。恁蕭索。春工已覺,點破香梅萼。
———————————南宋朱淑真《點絳唇》
“胖子,你丫的趕緊別吃了,淨給老子丟人你,還吃······靠!!!懶姐,你也吃上了,哎呀,給我留點兒啊!!!”
現在已是午時,大概十二點三十分左右,我們仨正坐在飯桌上,彼此為了美食而搶奪著。不得不說,我老姑的手藝兒真真不錯,跟我老媽都有的一拚了。
我夾起了一塊兒涼拌黃瓜,放到嘴裏嚼了一陣兒,恩~~~這酸爽,我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兒來形容了。還有小籠包,這做的:一個個白生生,皮薄薄的,裏麵好象有一包汁水在。我用筷子小心翼翼地夾起小籠包,因為輕咬了一小口,汁水就像千軍萬馬往我嘴裏奔跑。我把它沾一點醋,輕輕放進我的嘴裏,肉餡又鬆又軟,隻要一嚼,它的肉就一下子鬆了下來,鮮美無比 。小籠包的美味精華就在湯汁裏。懶姐看起來比我和胖子還要迫不及待,夾起一個就往嘴裏塞,看得胖子都有些汗顏。
表哥坐在一邊一直沒言語,獨自喝著悶酒,發著小呆。我往嘴裏塞了個小籠包後,抬起頭來衝著他說:“表哥,你看著我們幾個幹啥?你也吃啊!!!”表哥見我喊他,這才回過神來,笑了笑,然後說道:“沒事兒,你們吃吧,我不餓,就是想點事兒。”
我點了點頭,‘哦’了一聲,便沒再管他,埋頭接著大吃大喝起來。
吃完飯後,我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兒,一旁的胖子也終於吃飽了,正拿著一根牙簽在那兒剔牙呢。懶姐也伸直了細腰,擦了擦油膩的嘴巴,然後也十分幸福的打了個嗝兒。不得不說,今天懶姐的飯量還真是有點兒大了,連胖子都吃不過他,真是納悶兒了,她吃這麼多的東西,為啥都不胖呢?這些脂肪卡路裏都消化到哪兒去了?
擦了擦嘴後,我拿起手表看了看,然後說道:“不早了,咱回去吧。”懶姐點了點頭,於是我們起身,便要告辭。
表哥見狀,說道:“啊,這就走啊,不是,你們再多玩會兒唄。”
“不了表哥,我們還是先回吧,要不然回去晚了我媽又得說我了。”我推辭了下。表哥見我這麼說,便也就沒再阻攔,隻是叮囑我道:“行吧,那你們有時間兒了再來玩兒啊,隨時歡迎你們。”
我點了點頭,‘恩’了一下,便離開了表哥家。懶姐看起來心情很好,一個人歡快的走在前麵,我和胖子並肩走在後麵,一麵嘮嗑兒一邊趕路。
不知不覺間,我們就已經回到了家裏。剛進門,我便大喊了一聲兒:“爸,媽,我們回來了。”
我爸聽到我的聲音,從裏屋走了出來,有些擔心的問我道:“回來啦?怎麼樣,你表哥的事兒······”老爸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懶姐和胖子見到我爸,都十分禮貌的問候了一句,我爸都應了一聲,我則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後對我爸說道:“行了,爸,以後你們就不要擔心我表哥了,我表哥他,恩~~~基本上沒事兒了。”
“哎我去,你這瓜娃子,啥叫沒事兒了,你把話給老子說清楚。”我爸奪過了我的水杯,衝著我說道。我見我爸有些生氣,連忙回答道:“別別別,老爸你先別生氣啊,我告訴你不就完了麼,我表哥的事兒呢,有點兒複雜,具體是怎麼回事兒我就不說了,反正說了你也聽不懂,我直接告訴你結果吧,恩~~~保家仙你知道吧?我表哥就是給他們家供了一個保家仙,沒啥大事兒。”我自然不可能告訴我爸真實情況,不然他鐵定又會擔心。
“保家仙?哦,等會兒,你這小子不會糊弄我吧。”我爸有些不相信,一臉的懷疑。
“我去,爹,您是不是我親爹啊,你兒子說的話你都不相信?哎呀,我去,算了算了,反正你愛信不信,事兒就是那麼回事兒。”我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道。
我老爹見了我這副模樣,氣一下子就不打一處來,擰著我的耳朵說道:“臭小子怎麼跟你老爹說話呢啊,長本事了啊,還我是不是你親爹,你說老子是不是你親爹,奶奶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看你這臭小子就是想吃“竹筍炒肉”了是吧。”(ps:竹筍炒肉的意思就是拿竹棍,掃把,打屁股的意思,小時候我爸經常請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