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辰聽了她的話,在裏麵沉吟了下,深吸了口氣道:
“謝謝,謝謝你,也謝謝她。”
“不用那麼客氣,”
薑暖淡淡的道:
“我母親希望知道你在裏麵的情況,以及你的身體狀況。”
“我在這裏挺好的,身體也好,”
沈悅辰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滄桑而又沙啞:
“我就想知道,我父親.......”
後麵的話沈悅辰沒問出了,可薑暖自然是知道,沈悅辰還是關心沈世勳最後的情況。
“沈叔叔走了,媽去收的骨灰,現在骨灰媽還留在家裏沒有安葬,”
薑暖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沈悅辰:
“媽說,等你和悅心出來,然後讓你和悅心帶沈叔叔回新加坡去安葬。”
“謝謝!”
沈悅辰再次說了謝謝,然後苦笑了下道:
“隻是......我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走出去。”
“隻要你努力,自然就會有的。”
薑暖看著裏麵的沈悅辰說:
“現在減刑的方式應該很多,而你那麼聰明的人,肯定也懂得抓住機會,隻要你誠心悔過,我相信,你應該還能重獲自由......”
“謝謝你的鼓勵,”
沈悅辰重重的歎息一聲道:
“這一年多來,我想了很多,很多,其實最初知道父親做這件事時我是非常震驚的,然後是反感,可到最後,我依然沒躲過誘惑.......”
誘惑,這個社會到處都充滿誘惑,而人一旦經不住誘惑,最終就會迷失自己,然後走向迷途,再也尋不到來時的路。
沈悅辰說,其實他早就想收手不做了,尤其是在認識她之後,他跟父親和羅誌銳兄弟倆提過好幾次,錢已經夠多了,不需要繼續再冒風險做這個,大家都該收手了。
沈悅辰說,沈悅心的婚禮那一次,是他們最後一次生意,也是有史以來最大的一筆生意,就是因為生意太大,利潤太高,他們才設計了好久,最終敲定利用沈悅心和江浩軒的婚禮,在公海上交易的。
為了躲避警察,為了不被人發現,他們做了完全的準備,甚至連賓客上遊輪都要過安檢等等,就怕萬一。
他們防備了所有的人,最終卻沒防備到身邊的人,尤其是沈悅辰和聞人臻,這是他們怎麼都沒想到的。
“我媽下個月可能會去看悅心,你有什麼跟她說的嗎?”
薑暖問裏麵的沈悅辰。
“希望她好好改造,爭取減刑,早點出去跟孩子團聚。”
沈悅辰輕聲的說。
“好的,我一定轉達。”薑暖承若著說。
“薑暖,”就在薑暖以為沒什麼可說的時,沈悅辰又喊了她一聲。
“我在呢,有什麼事要委托我辦的,我都盡力去幫你辦到。”
薑暖非常真誠的說。
雖然說沈悅辰曾經欺騙過她,甚至還幫著俞力深偷過溫岩,可到底——
他現在已經收到法律的製裁了,薑暖也就想再一直記恨下去。
“程芸兒的案子,其實是......”沈悅辰輕輕的,緩緩的把程芸兒奸殺案說給了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