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再被束縛以後,顧詞沒有輕舉妄動,而是一直觀察著出口位置的兩個人。
此時其中一個人已經靠著牆壁睡了過去,而另外一個人則在外麵望風,手中夾著一根煙,想來是輪替熬夜看守。
現在這個空檔對於她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她沉住氣,慢慢地站起身,貓著腰,墊著腳尖小心翼翼朝身後的門走去。
顧詞感覺,這短短的三十米距離,卻好似她人生中走得最長的一段路。她提心吊膽的走到門邊,謹慎的回過頭看了眼看守的人。
見望風的那個人並沒有注意到她這邊,便伸手握住生滿了鐵鏽的門把,輕輕拉開門。
然而,大門的零部件早就生鏽了,不管她怎麼放輕動作,拉動大門後免不了產生“嘎吱”聲,而且在夜深人靜如此空曠的地方,那聲音就更加明顯了。
她暗道一聲不好,回過頭看去,果然看守的人被驚動了。
行動暴露,顧詞也顧不了那麼多,直接拉開門,瘋狂的朝外麵跑。
兩個看守的人發現顧詞跑掉了,拚了命的在後麵追趕。
顧詞以前就一直在戶外工作,常年健身,耐力跑步都是她拿得出手的東西,她唯一擔心的就是這樣劇烈的跑動會影響肚子裏的寶寶。
她朝著光亮的方向跑去,一輛車子緩緩朝著她開來,她以為自己要得救了,便更快的朝著那車子跑去。
車子直直的在她麵前停下,顧詞馬上撲過去,拍著車窗焦急的喊道:“救我,救救我,有綁匪!”
周航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看著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顧詞,緩緩勾起唇角:“孟太太,沒想到我低估你的能力,差點真讓你給跑掉了。”
顧詞駭然,朝後退了幾步:“你是周航?!”
她和蘇恩諾不一樣,並沒有見過周航,隻是曾經聽蘇恩諾說過,這個人和厲承君孟逸之有仇,而且是一個很危險的人。
“孟太太果然聰明。”周航抬起手鼓了幾下掌,跛著腳逼近她。
顧詞被他一點一點逼回到岸邊,要是繼續朝後退,她就要掉到海裏,被洶湧的海浪給吞沒。
顧詞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漆黑一片,仿佛是一隻張開血盆的怪獸,隻能聽到浪濤拍打礁石的聲音,她已經沒了退路。
“退啊,繼續退啊。”周航再次朝她逼近了一步,在月色的映照下,他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森然可怖:“據我的了解,孟太太肚子裏有孩子了吧。要是這麼掉下去的話,你說孩子會怎麼樣?
這一代的礁石可是特別多的,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到時候要撞到了肚子的話,嘖嘖嘖,就是想想都為孩子覺得不忍啊。”
“你到底想要幹嘛!”顧詞渾身緊繃。
“孟太太,哦不,顧小姐,話說回來,我們兩個無冤無仇的,我當然也不想為難你。
據我了解,你也是被孟逸之強迫的,總的說來的話,我們兩個才是同一個陣營才是。不如我們聯手,你想不想看下孟逸之淒慘的樣子?”
手不再被束縛以後,顧詞沒有輕舉妄動,而是一直觀察著出口位置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