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這種事!”孫婉很驚詫的說道。
她家境很好,之前一直在象牙塔裏學習,畢業後直接進了市立醫院,幾乎沒有接觸過社會,對於社會中存在的陰暗麵更是所知甚少,所以聽了陳衛平的話之後,感到既震驚,又氣憤!
“唉!”陳衛平鬱悶的歎了口氣,瞅了瞅孫婉,說道,“這是嫂子吧?真漂亮!文東哥,你可是真有福氣啊!”
孫婉臉色一紅,解釋道:“我們隻是高中同學……”
陳衛平嘿嘿一笑,說道:“嫂子,你不用不好意思,我跟文東哥是從小一塊光著屁股長大的發小,而且我們還是本家呢!等你們結婚的時候,我還得負責給你們放炮仗呢。”
“我真的跟他隻是同學……”孫婉羞澀的解釋著,心裏卻猶如住進了一個小兔子一樣砰砰直跳。
“咳咳……”陳文東連忙幹咳兩聲,岔開了話題,“衛平,愣子哥怎麼樣了?他在哪呢?”
提起愣子哥,陳衛平愁眉苦臉的說道:“我們租了個房子,愣子哥在那兒躺著呢。我們出來幹了三個月的活,結果不但一分錢沒有掙到手,愣子哥的胳膊還被人給打骨折了,說出來就丟人,我們根本就不敢回家,隻好在這兒先養傷,然後再考慮怎麼辦。”
“你們幹了活,那個老板卻不給你們發工資,還打傷了你們,你們怎麼不報警啊?”孫婉是個很熱心,也很有正義感的女孩子。
“報了,但是沒啥用,因為我們在幹活之前,根本就沒有簽合同,警察根本就不管我們這事。”陳衛平鬱悶的說道。
“你們怎麼幹活之前不簽合同呢!”孫婉忍不住批評了一句。
“我們都是從農村出來的,哪有這個意識啊。在我們那兒,幹活從來都不用簽合同,都是口頭說好,幹完了活就給錢。我們都覺得城裏的人素質更高,說話肯定算數的,誰知道他們耍流氓啊!”陳衛平氣憤的說道。
孫婉看向陳文東:“文東,你覺得該怎麼幫他們要過來工資?”
陳文東沉吟片刻,問道:“衛平,你知道那個老板叫什麼名字嗎?”
陳衛平道:“知道啊,他叫路斌。”
“路斌?”陳文東微微皺起了眉頭。
“嗯,路斌。”陳衛平肯定的說道,“我把他的情況打聽的差不多了,這家夥就是個地賴子,手下有幾個小弟,開了一家台球館和一個錄像廳,另外,他手下還有兩台自卸車。不過這兩台自卸車不是他自己買的,而是他去年從一個鄉下老板手裏訛過來的。我們給他幹活,開的就是這兩台自卸車。”
陳文東心想這個世界真的是太小了,沒想到又是那個路斌!他心裏已經有了幫這幾個老鄉要回工資的想法,但他當然不會直接說出來,隻是點了點頭,說道:“明天,我找個時間去看望愣子哥。”
“竟然有這種事!”孫婉很驚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