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世(十五)(2 / 3)

“如果感興趣,你可以加入我們。”這樣的人才,執法隊很需要了。

白曦沉默了,得意地,炫耀地翹起了自己的大尾巴。

沒有想到她最近竟然搶手了起來,連執法隊都被自己的才華折服。

“熱情相邀,本不該拒絕。不過如今我正準備結婚,等結婚以後,咱們沒準兒有緣。”白曦頓時就覺得自己不害怕執法隊了,見這青年微微頷首,笑眯眯地拉住了身邊白君意的手,一顆小腦袋恨不能仰到天上去!

隻是她正在和執法隊的修士說話的時候,狸貓族長思索了片刻方才對這修士沉聲說道,“既然是他們做錯事,那無論是怎樣的懲罰都罪有應得。狸族會將他們驅逐出去,再也不承認他們是狸族的一員。”

那一家三口既然被抓,恐怕審判出來的罪過必然一樣兒是五雷轟頂。

它覺得有點羞恥。

狸族一向安安分分的,在修真界名聲好得很,可是卻出現了這樣的敗類。

“我要去見他們一次。”白君意突然溫聲說道。

“狐君?”執法隊修士皺眉問道,“狐君與他們有淵源?”

“有淵源的話,你們會放過他們,對他們法外開恩麼?”白曦好奇地問道。

英俊挺拔的青年修士冷冷地說道,“不會。”

那問個啥!

白曦沉默了。

“寒暄而已,不會叫場麵太過無趣。”白君意太知道這群執法隊修士了,特別會尬聊,哼笑了一聲對這修士慢吞吞地說道,“那個阿芝,我有些問題要問她。”

他提到阿芝,白曦頓時就想到之前與銀月之間的對話,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角,歪頭好奇地問道,“你要問她曾經做過什麼麼?”見白君意含笑點頭,白曦緊接著繼續問道,“我是不是真的忘了什麼?”

她覺得自己的記憶很完整,可是白君意與銀月,還有族長時不時露出的幾分信息告訴她,並不是這樣。

她本以為在小世界裏慢慢回憶到了自己失去的一切,可是或許並不是全部。

“如果你想聽,我會慢慢告訴你。”白君意溫和地說道。

“可是就算是你講給我聽,那些細節都是你的記憶,我依然是忘記的。”白曦垂了垂小腦袋,想不通自己與白君意還曾經什麼時候在一塊兒過,似乎還時間不短,甚至連銀月都動容放棄的樣子。

她有些失落,覺得自己對白君意真的很不公平,那麼久的感情,仿佛這一路走過來,眼前這個風姿俊美的男人一直都沒有改變無怨無悔地陪著她,然後為了她一次一次地失望傷心。

“我想自己想起來和你之間發生了什麼。”白曦輕聲說道。

如果說從前她覺得忘記什麼不可能,可是如果她修的是無情道,那一切都很可能了。

無情道就是在修煉的道路上,舍棄一切的感情,一切對自己來說會成為牽絆的一切,當然也包括會阻礙她的記憶。

“好。”白君意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垂頭親了親她的眉心,“我等你。”

這兩隻小兩口還沒有結婚就開始黏黏糊糊的。

公然虐待三位此刻在房間之中的單身人士。

“那我們也去,如果阿芝不願意說,我來撬開她的嘴。”狸貓族長看了看外麵的天色,見還是黑夜,自家飼主應該還沒醒,咬了咬牙決定多陪伴一會兒。

對於執法隊來說,這本來是不符合規定的,不過想要給白曦多看一看執法隊的好處,青年修士微微點頭,帶著他們一塊兒星夜回了執法隊。

此刻執法隊裏安靜一片,青年修士送了他們去其中的一個封了無數符籙的單間之後就轉身離開,白曦這才看見這個鐵柵欄裏正關著三個人。

生了她的女人就別說了,已經嚇傻了,所在角落裏瑟瑟發抖,幹淨的地麵上正躺著一個目光無神隻有進氣沒有出氣的中年男人,這男人的臉上似乎因為被邪法反噬,此刻布滿猙獰邪異的黑色紋路,一看就沒幹好事兒,可以送去被執法了。

“族長!狐君!你們是來救我們的麼?”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阿芝從一旁衝到了柵欄前,緊緊抓住柵欄,看著狸貓族長仿佛是救命稻草。

“族長,救救我啊,我們知錯了。”她美麗的臉上滿是眼淚,顯然是被雷霆一般的執法隊嚇得不得了。狸貓族長甩了甩尾巴,慢慢地走近了期待地看著自己的這個黑發女孩兒,端詳了她一會兒突然問道,“用邪法給人續命,是誰的主意?”

它的聲音嚴肅,還帶著幾分失望,阿芝美麗的臉猶豫了一下,目光閃爍,卻努力保持著畏懼的表情來哭著說道,“是父親和母親。族長,對不起,我沒有阻攔父親母親。可是我人微言輕……攔不住他們要做這樣的事。”

本來正奄奄一息幾乎斷氣的中年男人不知怎麼聽到了這句話,不敢置信,艱難地偏移自己的頭看著自己的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