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醫生神色未變,一本正經的回答我說:“我是來給顧太太做身體檢查的醫生,我隻是在為顧太太診治而已。”
“既然是來做身體檢查,那你拿個針筒做什麼,現在顧太太可是孕婦,對於藥品的選擇是有禁忌的,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件事。”
我緊緊地盯著麵前這個白大褂的女人,伸手便要抽去她手中的針筒。
但是她卻悄然的往後縮了縮手,根本不讓我觸碰到那跟針。
她衝我輕聲的笑:“顧小姐,在給顧太太診治之前我當然是詢問過病人的身體情況的,我自然明白顧太太懷孕了不能隨便輸液,所以我配的針劑隻是單純的葡萄糖,您實在不必如此擔憂。”
她說完便朝著桌旁走去,抬頭就要將手中的針劑放進醫藥箱裏。
如果這管針放進了箱子裏,做手腳的餘地的就大了。
我當即便三兩步的走上前去,一把將醫藥箱關閉,惹得她衝我側目。
“既然你手上的針劑隻是葡萄糖,那你為什麼不敢給我看?”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個人習慣,我不喜歡將自己的醫療用品交到一個非醫護人員的手中。”
我笑了聲,打開手中的醫藥箱直接倒轉個麵。
箱子裏麵的瓶瓶罐罐的藥品很快都掉在地麵上,乒乒乓乓的碎了一地。
我對上她的疑惑視線,淡聲說抱歉,我這個人就是很有怪癖,偏偏就喜歡去查看醫生手中的醫療器械是什麼。
很快外麵看守的人聽到聲響都一個個的走了進來,我指著這名醫生讓保鏢們按住。
我拿過她手間的注射器,轉身就要去交給顧琛查看。
顧琛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很震驚,他說他並沒有給黃雅靜指派什麼女醫生來檢查她的身體。
這個人完全都是憑空出現的。
而這管藥物經過化驗竟然是一類破壞人中樞神經的藥物,可能黃雅靜在被注射了這款藥品之後再無無法蘇醒過來,而她腹中孩子必死無疑。
我看著化驗報告,隻感覺一陣後怕。
如果當時的我再晚一步推開.房間的門,可能黃雅靜就已經性命垂危了。
我開始指責顧琛,為什麼安保做的這樣不過關。
顧琛在麵對我的埋汰時沉默不語,片刻後表示這件事情確實是他的不對。
我應了一聲,心裏明白對方這也是有備而來,顧琛一時防不勝防也是有的。
隻是我沒有想到,黃雅靜的處境竟然這樣的危險。
在我看不到的以前,或許她就經曆過很多次的這樣的暗殺,隻是她而後僥幸活下來了而已。
可是明明我們之間是一樣的身份,命運卻如此的不同。
我忽然覺得特別的難過,我開始去問顧琛,之前黃雅靜的生活是否也是如此。
顧琛艱難的點了點頭,他說他們之間的事情有些複雜。
我應了一聲,忽然有些明白在但是我罵黃雅靜賤人的時候,她為什麼要出手打我,還在我麵前厲聲的開口說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看輕她,但是我卻不可以。
我想我是確實不可以的,因為我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
“顧先生,既然現在有人在故意的謀害黃雅靜,那這件事情是一定要追查到底的,因為幕後的人策劃的肯定遠遠不止這一次的行動。”我急切的開口。
顧琛點了點頭,他說讓我放心,他是一定會完全的徹查到底的。
可是當顧琛看到這名女醫生的麵容時,顧琛當即便怔愣在原地。
反而這名女醫生言笑晏晏的對顧琛打招呼,好像是跟他認識了很久一般。
“你怎麼在這裏,柳纖羽。”
顧琛臉上的滿腔怒容消散,臉上隻剩下深深的疑惑跟不解,目光深深的凝著這個名叫柳纖羽的女人的身上。
柳纖羽笑說:“最近莫斯科太冷了,所以回來度假。”
“不管你回來是為了什麼也好,你都不應該傷害我的太太。”
顧琛冷下聲來。
柳纖羽冷哼一聲,反唇相譏,“難道以前顧少傷害黃雅靜的次數還算少麼?”
“現在跟以前不一樣。”
“就算關係可以改變,但是那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覆水難收。”
柳纖羽說完這句話,便好整以暇的看向顧琛。
偏偏顧琛對她的眼神略有躲避。
不是說好的會嚴懲凶手的嗎?
可是顧琛現在正在做什麼?
我不是沒有感覺到顧琛跟柳纖羽之間的暗流湧動,這表明著他們早是舊識,可是眼下查出幕後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既然顧琛不能去開這個口,那麼我來。
我盯著柳纖羽質問:“是誰派你過來的,你這樣害黃雅靜究竟有什麼目的。”
柳纖羽瞟著我,淡淡的說她就是看黃雅靜不太順眼而已,這一切並不能算得上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