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難受死了，你讓我躺會兒。”宋染怎麼也不肯起，賴在床上。
委屈巴巴地望著陸暮沉，“你瞅瞅我這肚子，都變成球了。”
陸暮沉忍不住笑起來，伸手摸了摸她肚子，圓鼓鼓的，果然像個球。他低聲笑，開玩笑說：“像懷孕三個月。”
宋染聽見這話，臉莫名地一燙，抬腿踢了他一腳，“你煩不煩？”
她害羞地鑽進被窩裏，腦袋埋在枕頭上，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浸入鼻間，是陸暮沉的味道。她臉更紅了，下意識地偏了下頭。
陸暮沉看著宋染像鴕鳥一樣躲起來，眼裏滿是寵溺的笑意。
他寵溺地揉了揉宋染的腦袋，宋染扭了扭身子，別扭地說：“別摸我呀。”
陸暮沉低聲笑，索性坐到她邊上。
他身體靠在床頭，將宋染的手從被子裏拉出來，握在手心裏。
宋染抬起眼來，四目相對，他眼裏幾分淺淺笑意，滿眼寵溺。
宋染心裏甜滋滋的，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拍拍床板，對陸暮沉眨眨眼睛，“你要不要也躺會兒？”
說著，還下意識往床邊挪了挪，給陸暮沉空出位置來。
她抬起頭，大眼睛水靈靈地望著他。
陸暮沉卻沒動，目光有些深。
他想起宋染穿的裙子，很單薄的那種。
宋染見他沒動，又問他，“你要不要躺一下呀？”
“要。”陸暮沉終於點頭，順勢躺下。
但他沒有鑽進宋染的被子裏，而是規規矩矩地睡在外麵。
兩人隔著一床被子，並肩躺在床上，房間裏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響。
宋染眼睛一眨一眨地望著頭頂的白色天花板，忽然感慨，“陸哥哥，下學期咱們就高三了。”
“嗯。”
“高三好像會過得很快吧。”宋染想起陸暮沉出國的事情，不禁有些傷感。
陸暮沉點頭，沒再出聲了。
宋染見陸暮沉不出聲了，側過身，眼睛看著他，手從被子裏伸出來，握住他的手，“陸哥哥，你申請學校了嗎？”
陸暮沉搖頭，聲音低低的，“還沒有。”
宋染微笑，說：“我聽說現在就可以開始準備材料了，你既然要出去，就早點準備呀。”
“宋染……”
“但我還沒想好上哪所大學呢，你說我會不會考不上大學啊？”宋染忽然不想聽他說，立刻換了個話題。
“不會。”陸暮沉答她，說：“有我在，肯定不會考不上的。”
宋染笑了起來，“那也是，還有一年時間呢。”
她和陸暮沉至少還有一年的時間在一起呢。
氣氛忽然變得很凝重。
宋染覺得自己有點破壞氣氛，從被子裏鑽出來，抱住了陸暮沉。
她抬起頭，笑嘻嘻望著陸暮沉，“陸哥哥，你別怕，我會等你的。”
陸暮沉喉嚨有些堵，說：“大學裏會有更多優秀的人。”
“那又怎麼樣？別人再優秀，也比不上你呀。”宋染將陸暮沉抱得更緊，“倒是你，聽說國外可多美女了。”
宋染哼了哼，撇撇嘴。
陸暮沉見宋染撇著嘴，一副小委屈的樣子，抬起手，溫柔地撫著她的臉頰，他目光深深地看著她，沉默了很久，忽然很認真地說：“染染，我可能不出國了。”
“不要不要，難受死了，你讓我躺會兒。”宋染怎麼也不肯起，賴在床上。
委屈巴巴地望著陸暮沉，“你瞅瞅我這肚子，都變成球了。”
陸暮沉忍不住笑起來，伸手摸了摸她肚子，圓鼓鼓的，果然像個球。他低聲笑，開玩笑說：“像懷孕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