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長老死得很慘,他被人從觀星台上扔了下來,砸在了地上,手腳斷裂,七竅流著黑色的膿水,死不瞑目。
隱藏在附近長歌的弟子,震驚的看著此景,飛奔的跑過來。
清風從牆麵上跌下,一步一步的走近黃長老的屍體,不能置信的看著他淒慘的樣子。
剛才還是好好的,為什麼,為什麼?
幾百年間與黃長老相處的一幕幕回憶,在腦海中不停滾動。
清風走上前,扯著自己的頭發,發出絕望又痛苦的嗚咽聲。
“魔修,拿命來!”長歌門的弟子使出手中的武器,朝著清風全力擊來。
戰事一觸即發!
“黑風,小心!”
迪麓衝了上來,幫清風擋住了一擊,並拉著他狂奔,“快走——走啊!”
話還未說完,迪麓突然被一把劍貫穿了腦袋,血濺了清風一身,他頓時回過神來,抱住迪麓,瘋狂的逃跑,身後是長歌弟子的追擊……
拚著一身的傷,清風出了禁飛區,終於甩掉了身後追擊的人,跳上飛劍,捂住他頭上的傷口,“撐住,一定要撐住!”
“前兩天……宗者……”
“別說話了,我馬上給你治療。”清風瘋狂的在儲物袋裏尋找丹藥。
“宗者他問我:‘迪麓……你跟我多久了?’我哪記得,然後他就說‘你跟著……我五十年了!都很能幹……有個問題想問你,如果……有兄弟是內鬼,你敢不敢殺了他?’他就這樣……麵對麵問我,我當然說,敢了!結果……怎麼樣呢?當然是,找不到那個臥底了。”迪麓不停喘息著,眼神有些渙散。“據說,那個正道的人……骨頭硬,被宗者……用魂器足足折磨了一刻鍾,一刻鍾,一句話都……沒說過!”
“別說了……”清風拿出丹藥喂給他,“快吃,吃了它!”
“不了,我隻是……金丹期,被元嬰修士,爆頭,死定了。”迪麓扭過頭,看著清風,笑了一下,“宗者說,那個臥底很會掩飾。今天,誰沒出現,誰……就是臥底。我沒有……沒有說你去青樓,也沒敢上去……要是讓宗者知道,你沒來,那你就倒黴了。我很想問你,蝶衣好看嗎?要是不好看,那就沒勁了。”
清風勉力的扯出一個笑容,點點頭。
迪麓也笑,然後頭一歪,沒了氣息。
清風怔愣地看著迪麓,血還在流,但人卻已經死了。清風下了飛劍,扯下迪麓的身份牌,找了個地方一把火燒了他,看著這簇火光,清風久久不語……
一休走進了房間,長生放下玉簡。
“在寫《無間道》?”
長生點頭,“是啊,你也看嗎?”
“看過一些,結局是什麼?”一休走到長生旁邊的石凳上坐下。
“都死了,隻有明月還活著。”有時候長生覺得《無間道》說的就是一休的故事,明月就像是另一個他。
“是嗎?看來是個不錯的結局。”
“明月雖然活著,但他卻身處無間地獄。”長生又道。
一休卻笑了笑,沒有說話,他轉手掏出一枚丹藥,遞給長生,“你並未中毒,血卻變成了藍色。這顆丹藥你試試。”
長生沒有接過,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問:“你為何會出現在河裏?你早知道龍歸天要娶的是我。”
“嗯。”一休平淡的收回手,“龍歸天前來求婚,說是要娶一位長歌弟子,那時我就猜測是你。但不確定,因為以你的修為,不會落到龍歸天手中。所以,我隻是暫時答應派人前去接人,但龍歸天卻等不及,下船後便要與你成婚,逼得你逃走,被人追殺,幸好我一直在關注,神識掃到你,便趕了過來。”
原來龍歸天在誤導她,大概是想讓她對長歌死心吧。
“戰況如何了?”長生又問。“什麼時候可以重新啟動空間大芥子?”
她想盡快回長歌,找親人庇護,而不是受製於此人。知道嗎?一休給她安排的住所,竟然是他的寢宮……
真是弱者沒人權。
“快了。”一休似乎不想對此多談,隻是一句帶過,“長生你身體並未有傷,但修為為何突然跌到煉氣三層。”
“意外罷了。”長生同樣一副不想提的樣子。
成仙石太過逆天,當然不能說!
其實她的血變成了藍色,長生也很懷疑是這石頭的傑作,人體的血液都要流經心髒,如今她的心就是成仙石,流過心髒的血液發生了什麼變異也說不定,漂在河裏的那三天,估計身體的原本的血都排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