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奕文發現,褚先的功夫並沒有白費,他熬的粥越來越好吃了。
米粒顆顆分明,飽滿完整,喝在口中特別的香,米粒也格外有嚼勁。
原先吳奕文喝粥的動作都挺豪邁,完全喝一口直接咽下去的模式。
現在卻是細嚼慢咽,總是忍不住把米在牙齒間咬來咬去,那種韌性跟彈力讓人欲罷不能。
褚先卻並不滿足,總覺得這米不好。
因為是在邊境城市購買的糧食,這邊的米都是南方米,其實並不如生長在北方溫差大的地方的米。熬煮出來的味道和口感也要差一些。
這是讓吳奕文難以理解的地方,粥熬得好吃就好啦,褚先卻還要繼續鑽研。
這一天一大早,褚先跟吳奕文打了一個招呼,他要離開一下。
吳奕文沒有問他要去做什麼。
不過他猜,離不開他最近刻苦的內容。
身為一個直接受益人,吳奕文才不會阻攔對方繼續精進烹飪技巧呢。
“去吧去吧,早去早回。”吳奕文語氣歡快的說。
褚先盯著吳奕文,似乎有點不滿。
吳奕文不解的跟他對視了一會兒,隨後褚先隻得率先放棄的挪開視線。
雖然他很喜歡聽對方送別他的時候細心叮囑的話,可是味道跟上次的並不一樣。
吳奕文不僅沒有不舍,反而還挺開心。
隨後褚先轉念一想,上次他一離開就是半個月,吳奕文當然會很想念。
而這次頂多半天,他這樣倒也無可厚非。
褚先成功開解了自己,心裏的鬱悶立刻煙消雲散。
他翹了翹唇角,淡淡的“嗯”了一聲,姿態特別從容地騰空而起。
緩緩地飄遠,直到吳奕文沒辦法清楚看見他了,褚先這才一個加速,飛快的向著內陸電射而去。
吳奕文絲毫沒能理解褚先的意思,輕鬆愉快的去進行修煉了。
境界到了望竅之後,吳奕文的修煉強度比起之前要輕鬆。時間雖然不變,總體的消耗量卻減少了。
上午身法、法術,下午打坐,晚上接著打坐。
真氣質變之後,吸納的靈氣更多,相對的打坐的時間也要延長更多。基本上每天是十個小時的標準。
而身法跟法術,現在也很純熟。等到望竅期這幾個新法術練習熟練之後,褚先說要做他的陪練,每天跟他對戰,增強實戰經驗。
現在修煉的靈氣條件太好了。之前那個靈氣稀薄的時候,人類修士往往要修煉一個小境界,就要外出進行曆練一段時間。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尋找天才地寶和福地洞天上邊。打坐的效率太差,隻能憑借外力。
吳奕文如今的身法,再配上望竅期的真元助力,輕輕的在樹林當中的樹梢一點,就蕩出了老遠。
迎風浮立,像武俠片當中的大俠那樣飛簷走壁,對他來說很輕鬆就能夠做到。
有的時候吳奕文會想到,現在要是能回歸正常生活,以他這個身手,去做個武打替身應該很掙錢。
因為之前的經曆太淺,接觸麵也窄,他也隻能想到這樣的工作了。
跑到老龜背甲上最高的那塊,同時也是泥土最後的地方。
這裏長著幾棵格外粗壯的樹木,每一棵都有兩人合抱粗細。這樹木,就是之前吳奕文砍伐下來,被邵正成認出是紅木的那種大樹。
跟老龜正式認識之後,吳奕文特意去請教,這到底是什麼樹。
老龜說,這是紅棠木,並不是什麼特別名貴的樹種。
在以前,東南亞地區之前的樹木都是黃檀、黑檀,就算是數到紅木,紅棠木也要排到後邊。
吳奕文卻知道,老龜說的是三百多年前的情況。
那個時候樹木多多啊,紅棠木當然排不上號了。
最近半個世紀來,但凡是上了百年的樹木,除非是國家保護,要不然基本都被砍伐販賣了。
紅棠木既然是紅木,不可能不受到國內紅木銷售市場的影響。
所以,邵正成說的是正確的,老龜背上的紅棠木很值錢。
這個海島除了水下的部分之外,暴露在空氣當中的絕大部分地方,都覆蓋著一層厚實的土層。
除了個別地方被雨水衝刷變得比較薄——類似之前邵正成搭建木屋的那種地方,其他地方的土,並不是自然聚集過來的。
老龜當初見臨淵被北辰天帝封印之後,匆忙鑽入海底躲避後隨後可能到來的清洗。隻不過他猜想的清洗沒有發生,北辰天帝重傷,急於趕回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