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都嫁給他,我願意尊你為長,一輩子侍奉你。”陳丹燕鼓足勇氣艱難地說出了這句話。
這是她想了很久覺得最能打動張曉瑛的話了,得她堂堂一個威遠候府世子的嫡長女侍奉,這難道不是無上榮耀嗎?
張曉瑛看著眼前的女孩,一點也沒有想要嘲笑她的意思,這是中國女性幾千年來的悲哀,所有女性都是受害者,包括她自己。
“可我不敢讓你侍奉,陳大小姐,你捫心自問,你喜歡我嗎?你每日看到我難道不是希望我在這世上消失嗎?如果你幫我倒一杯茶,會不會忍不住在茶裏加點毒藥,讓我喝了內髒慢慢腐爛後死掉,咱倆一起走在台階上你會不會忍不住推我一把好讓我摔死……”
“不!我不會!你不能汙蔑我!”陳丹燕瞪大了眼睛打斷張曉瑛的話。
“可我會!”張曉瑛看著陳丹燕的眼睛說道,“如果我們倆都是衛靖的女人,我們都深愛他,一起跟他住著,而衛靖愛的人是你,甚至哪怕他愛的是我,但是久不久就跟你睡一晚,我不光會這麼做,我還會做的更多,你不是說我會使妖術嗎?那我倒是不殺你,我會讓你長出胡子,頭頂上的頭發全部掉光變成禿頂,腿上都是毛,你想死也死不成,日日對著衛靖……”
“不!不!別說了!”陳丹燕臉色煞白,驚恐地看著張曉瑛。
她平日梳頭掉一根頭發都覺得心疼,要讓她變成禿頂?還會長出胡子!還會長出腿毛!還要讓靖哥哥日日看著,她寧願去死,可是還死不成!
這實在太可怕了!
“你為何會這麼做?”陳丹燕實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因為我想獨占他呀!你難道不希望他隻對你一個人好嗎?”張曉瑛正色說道,“你冷靜想一想,我會對你做的那些難道你不想對我做嗎?想清楚了你還得記住一點,我還有比這更厲......她,想問問她要不要上茶點又覺得多餘,方才那位小娘子都帶著護衛走了,茶點送上來誰吃?
留下來的這個小娘子像是失了魂,可別在店裏出了什麼事,他們可擔待不起。
正當店小二忐忑不安猶豫再三時,包間裏的陳丹燕突然站起來,摸出一塊碎銀子放在桌案上,一陣風似的出了包間下樓,騎上馬走了。
威遠候府正院,威遠候夫人板著臉坐在她屋裏的炕上,威遠候世子夫人跪在她麵前的蒲團上。
屋裏隻有她們兩人,威遠候世子夫人抹著淚,嘴裏說道:“求母親給大姐兒做主。”
“我如何給她做主呢?當初若不是你犯糊塗讓她偷跑,又哪裏會鬧出此事?此等醜事若傳了出去,府裏別的女娃還如何找婆家?”威遠候夫人恨恨說道。
“可大姐兒一心要嫁給衛五郎,那曹輝也差得實在太遠了些,嫁給他大姐兒實是太過委屈。”威遠候世子夫人說道。
“你仍是這般糊塗,即便她能嫁給衛五郎,此事若被衛國公府知曉,咱們是要與衛國公府結親家還是結仇家呢?哪怕她嫁給旁的人家不也一樣嗎?曹輝人品能力都不差,否則我兒如何會選他當親兵隊長?眼下隻是家世差些,男子漢大丈夫當以軍功立世,隻靠著家世誰家不是隻有一個爵位?便是衛五郎不也自小便上戰場拚殺才有今日?”威遠候夫人說道。
“可大姐兒……”威遠候世子夫人還想再說什麼,被門外一道聲音打斷:
“祖母,母親,我願意嫁給曹輝。”
威遠候世子夫人轉身往屋門看去,隻見女兒臉色蒼白,看起來失魂落魄,趕緊站起來走過去拉她的手,又發現她的手凍的好似冰塊一般,趕緊心疼地用雙手把她的手捂住問道:“大冷天的你這是上哪去了?”
陳丹燕沒有回答母親的話,走到剛剛威遠候世子夫人跪著的蒲團前跪下......,向威遠候夫人磕了一個頭說道:“以前孫女不懂事,讓祖母操心了,孫女願意聽從父親的安排嫁給曹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