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一推開門，就察覺到教室裏的空氣彌漫著與往日不同的違和感，往常的喧鬧像是被凍結般安靜。
“憶姐，你回來了？”
坐在第一排的男生瞪大眼睛看著她。
“嗯……你們這是怎麼了？”楊沛憶莫名其妙地看著全班一臉悲痛欲絕、生無可戀的模樣，有點不安。
“憶姐，你不會要拋棄我們吧？”
“呃？”
“我們聽說你為了那個南梓晨開始努力學習，那個男人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重要到可以把自己改變成這樣？！！”
“啥？！”
“憶姐，你還記得我們當初要征服世界的初衷嗎？”
“……”
所有人七嘴八舌地朝她圍攏，眼裏的悲哀快要將她整個淹沒。
“喂，等等你們在胡說些什麼？”楊沛憶揉著耳朵，無語地看著他們，“我學習跟南梓晨一點關係也沒有。”
可周圍人卻一副隨你怎麼狡辯，反正我不會相信。楊沛憶幹脆無視他們，先把考試過了再說。
離換班考還有半個小時，在高三F班考場，楊沛憶支著腦袋，等待開考。
除了她以外，整個教室氛圍差不多同樣懶散。
因此當劉小毛踩著細高跟，走進他們班時，那雖然收斂的很好，但明顯不喜歡他們的眼神，其實也說得過去。
“你們這什麼狀態？！趕快給我起來！！”劉小毛的訓斥聲炸醒了還在昏昏欲睡的人。
“老師，反正結果還不是要呆在F班，還不如不考呢。”有人回答道。
“所以你們到畢業都打算爛在F班嗎？你們想想你們的父母，他們花了那麼多錢給你們上重點高中是了為什麼，難道是為了看你們一直墮落的樣子嗎？”
劉小毛實在忍不住了，她雖然明白這些學生不會把她的話聽進去，但她就是憤怒，憑什麼這些紈絝就能享受他們普通人窮盡一生也無法得到的資源。
“沒事啊老師，我爸已經說明年就可以保送我去國外，人都聯係好了，連高考都不用參加。”這個同學應該是憋了很久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眉毛飛揚著優越感。
不止是他，其他同學大多都是家世特別好，對於他們來說，來學校隻是揮霍他們青春的一部分，反正父母還留給他們一大筆遺產，足夠他們花一輩子了。
劉小毛失望地歎了口氣，她沒再多說什麼。
開考鈴響，雪白試卷傳下。
楊沛憶拿到試卷，拿起筆，寫上姓名、年級。
她已經好久沒考過試了，看到熟悉的填空選擇題和那些數學符號，她竟莫名其妙覺得親切。
楊沛憶邊讀題，邊這麼想。
換班考並不簡單，來了將近一個月，楊沛憶已經把這個世界高中所學的內容都瀏覽一遍，也做了好幾套試卷。
果然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學習真的是神奇又殘忍的東西，除了咬牙挺著，堅持努力，默默付出，想變得更加強大、更美更聰明……似乎就隻有這一條路。
在距離考試結束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楊沛憶就已經做完了卷紙，檢查了一遍覺得沒問題後，就交卷離開。
留下張大嘴巴仰望著的同學和一臉“果然如此”的劉小毛。
她剛一推開門，就察覺到教室裏的空氣彌漫著與往日不同的違和感，往常的喧鬧像是被凍結般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