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突然電話被掛斷,席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以喬西的性格絕不會不出聲就掛電話。再次撥打已是關機。

抬眼看了一下時間,下午一點。這個時間喬西應該在天藍公司辦公室內。修長的手指熟練地撥通喬西辦公室的電話,接聽的是小麥。

“你好,西姐她今天下午休息,一個小時前已經回家了。”小麥禮貌地回答。

席爍繼續打電話回家,半響沒有人接聽。

原本有些擔憂的神色此時愈漸加深,餘光中,一份工作上的文件映入眼簾。

席爍倏地站起身來,喬西一定出事了!手機昨晚是他充的電,不會是自動關機。一定是人為關機,不可能是喬西話還沒說完就自己關機。

“閆清!”

閆清未進來,席爍已拉開辦公室的門,急匆匆的說:“現在跟我走。”

“是!”

“3個A!”一個粗且渾濁的男聲。

“媽的,老子今天點兒真背,連輸一圈了!”穿黑色背心的男人罵罵咧咧,將手中的一把撲克,狠狠甩到地上。從一旁邊撿了一張紅皮,扔給對麵禿頂的男人。

接著繼續洗牌。

他們在打撲克?

被黑布蒙著雙眼的喬西,眼前一片黑暗。她沒有被迷暈,也沒有被打暈,她是清醒地被綁到這裏。起初她還拚命的掙紮了兩下,換來的是男人狠狠地警告:“你給老子乖乖的,不然對你不客氣!”

好漢不吃眼前虧。掙紮呼喊沒用。喬西自然知道無用功多做,隻會浪費力氣。

濃重的煙味夾雜著酒氣,可以想象這些都是些什麼人。隻是為什麼要抓她,如此把她晾在一邊又是怎麼一回事?

喬西明白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最重要的是想辦法逃脫。

“老大,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就把她放在那邊?”黑色背心男人猛灌了一口啤酒,繼續洗著手中的撲克牌問道。

四個男人圍著兩副撲克牌,玩四人鬥地主,姿勢各異的坐在地上。旁邊是東倒西歪的幾瓶啤酒和幾袋撕開口的花生米,和幾張紅皮兒,綠皮兒,十塊二十的零錢也有。

被稱作老大的是個光頭,長相魁梧,嘴裏叼著煙,嘟噥著說:“一會兒錢打過來了,咱們就撤,撮一頓去!管那娘們呢,隨她自生自滅。”反正委托的人隻說抓來就行。

“老大,那我要不要去看著她,免得她跑了。”另一個長的尖嘴猴腮,一副色眯眯的樣子。

光頭一個巴掌甩到他頭上,罵道:“娘的!想上就直說,少廢你娘的話!”

林磊隻身開著車,一路跟隨。

空曠的郊區,寥寥幾人經過,未拆除完畢的拆遷房,毫無規律地東占一棟,西占一隅,看來年代已久,牆壁上潦草的‘拆’字未褪。

林磊將車子停在不遠處,看著幾人的方向,下車,不被察覺的跟到一棟三層未拆完的房子前,打量周圍的情況,人少樹多。

剛剛那些人上了二樓。

林磊目光逡巡著四周,尋找到一棵靠近房子的大樹,借助樹枝的作用,三下兩下攀到樹上,正要跳到陽台之時,一眼便看到喬西被蒙著眼睛,雙手雙腳被綁著。心下一緊,欲跳上去破舊陽台的動作因為一個人影的出現而停滯了一下。

喬西背靠著牆,清晰地聽到輕微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