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了?”
“現在大少爺要壞事了啊。”小福庭道:“他把晉南鹽業的秘密送了出去,如果沒人知道就算了,但偏偏就被人查出來了,現在滿宅子裏都看大少爺就像看死人,都說隻等老爺回來,就會處置了他……”
柴房裏連燈都沒有,借著漏進來的星光月色,小福庭沒能看清他爹的臉色,繼續說著。
“就算老爺因為當年那位夫人的情分,還心疼他,還要護著他,可外頭邢趙李陳能放過他?就算邢趙李陳壓不住老爺,可張三爺呢?老爺再怎麼豪橫,也不可能不在意張三爺的看法啊。”
“所以你怕了?想丟下大少爺了?”
又是同樣的一句反問,把小福庭給噎住了。
刷的一下,張盛終於點亮了不知道多久沒點亮的油燈,小福庭這才看到他爹的臉色很不好看。
“哼。”張盛敲了敲兒子的腦袋:“你個沒開竅的東西!疾風知勁草!越是這種時候,越得給我把持住了!你以為‘忠仆’二字是這麼好當的?就是得在這種時候你還能緊跟著自家少爺,才能做的了這個真正的‘忠仆’。熬不過這一關,你這輩子還想有什麼指望?”
“可是……可是萬一……”
“有個什麼萬一,你也得賭了!”張盛冷著臉:“開弓沒有回頭箭,你現在才反水,宅子裏還有誰能收你?”
小福庭低了頭,不再言語。
“更何況……”張盛望著明珠樓的方向:“那一位,可還沒出手呢!”
張宅外院,最後一個掌櫃都走了,老張掌櫃也正準備熄燈、落鎖、走人,才見侄子走了進來。
“嗯,是南坡啊。”老張掌櫃停下了要熄燈的手,“有事?”
小張掌櫃走近了,低聲說:“王德明家完了。”
“嗯,我知道。”
能夠在張家外宅做到大掌櫃,可不因為老爺子也姓張,雖然跟張四時沒出五服,但這點沾親帶故的關係,可沒法讓他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上。
小張掌櫃低聲道:“現在家裏行裏,都說當日孟老爺得到的情報,是大少爺送去的。滿世界都說,大少爺要完了。”
“嗯,我知道。”
屋子裏沉默了有一會,小張掌櫃才重新開聲。
“二叔,這寶……我們還繼續押下去?”
老張掌櫃的胡子微微一動,胡子下是一點笑意:“當日押啊,現在不動,才叫押寶,現在動了,之前的動作,都是白做。”
小屋子裏又是一陣沉默。
而後才聽小張掌櫃說:“好,我懂了。”
孫小勝將灌醉了的王一智扔在了一邊。
他大師兄韓安靠近了淳叔,將外頭發生的事情、宅子裏的各種風波擇要說了。
淳叔聽完,臉上一點反應都沒有。
韓安說道:“師父,要不讓小聖別再靠近那位大少爺了,免得招了池魚之殃。”
淳叔不答,反問孫小勝:“你怎麼說?”
孫小勝笑道:“我管別人怎麼說,我覺得這位大少爺說話做事,都挺合我胃口的,我樂得跟他做朋友。”
“現在怎麼了?”
“現在大少爺要壞事了啊。”小福庭道:“他把晉南鹽業的秘密送了出去,如果沒人知道就算了,但偏偏就被人查出來了,現在滿宅子裏都看大少爺就像看死人,都說隻等老爺回來,就會處置了他……”
柴房裏連燈都沒有,借著漏進來的星光月色,小福庭沒能看清他爹的臉色,繼續說著。
“就算老爺因為當年那位夫人的情分,還心疼他,還要護著他,可外頭邢趙李陳能放過他?就算邢趙李陳壓不住老爺,可張三爺呢?老爺再怎麼豪橫,也不可能不在意張三爺的看法啊。”
“所以你怕了?想丟下大少爺了?”
又是同樣的一句反問,把小福庭給噎住了。
刷的一下,張盛終於點亮了不知道多久沒點亮的油燈,小福庭這才看到他爹的臉色很不好看。
“哼。”張盛敲了敲兒子的腦袋:“你個沒開竅的東西!疾風知勁草!越是這種時候,越得給我把持住了!你以為‘忠仆’二字是這麼好當的?就是得在這種時候你還能緊跟著自家少爺,才能做的了這個真正的‘忠仆’。熬不過這一關,你這輩子還想有什麼指望?”
“可是……可是萬一……”
“有個什麼萬一,你也得賭了!”張盛冷著臉:“開弓沒有回頭箭,你現在才反水,宅子裏還有誰能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