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盛更加擔心之際,又聽張磊歎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既然進了這個家門,總不能自個兒殺了自個,罷了!這事我就當不知道。”
張盛這才鬆了口氣,便見張磊揮手:“今天請你來,本來想問別的事,現在沒心情了,你先回去吧。”
張盛走後,張磊神色又變,一雙眼睛亮得如要射出電來,他想了想,讓小福庭去請了孫小勝,把小福庭也趕出去,隻留孫小勝一個人,才道:“小聖,有件麻煩又危險的事情,我除你之外無人可求,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
孫小勝聽了笑道:“要我幫你殺人?”
張磊笑了笑:“那倒不至於。就是要請你幫我查個地方。”
孫小勝笑了:“這也算事?”
張磊整了整神色,說道:“這事雖然不是殺人,但比殺人還嚴重些。未出口前,我得先得你一個承諾:事情聽了就得幫我,幫我做還不能告訴第三個人,包括大小姐,包括你師父師兄。”
孫小勝也被張磊凝重的神情弄得有些不自在,撓了撓頭,想了想,道:“這事害人不?”
張磊略微思索,答道:“我要做的,是好事,利國利民的好事。”
“那行!”孫小勝道:“別人說這種大話,我隻當他放屁,不過大少爺你是個真的讀書人,我相信你。好,不管是什麼,我答應你了。”
京師與晉南之間道路通暢又距離不遠,加上近年馬匹充足,所以兩地往來十分頻密。
孟學禮在京中自有同年同窗,自事態惡化以後多有給他傳遞消息者,好消息是至今為止所有對自己的彈劾全部都被留中不發——如今天子尚未親政,太後敬愛輔政閣老,司禮監與張居正關係又蜜裏調油,張江陵可以說是一手遮天,彈劾自己的奏章被留中,那就是內閣還在保著自己,從諸般跡象看,最高層不可能沒有博弈,但應該都被張太嶽壓下來了。
且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太嶽相公那邊也不曾給孟學禮來過片紙一字,這一位擎天閣老也真是沉得住氣。
不過這種情況還能維持多久呢?
王德明事件之後,孟學禮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晉南的局勢如果繼續惡化而無法破局,就算張居正能夠不懷疑他的品德,也要懷疑他的能力。
“是徐先生?”燈光晃影中,有人進來,是那位馬臉師爺,“怎麼還沒休息?”
“有個人,想見一見大人。”徐師爺走近了低聲道。
“什麼人?”
“東翁可還記得送來開中票消息的那個中人?”
孟學禮點了點頭:“那位你微服時剛好住你隔壁的測字先生?他也是個義人,可得將他護好了,別再發生王鹽商的事情,實在不行就將人送走。”
徐師爺道:“他又來找我了。”
“哦?”孟學禮心頭一動:“可是又有什麼線索提供?”
“不是線索,這次是帶了一個人來。”
“哦,他背後的人肯露麵了?”
張盛更加擔心之際,又聽張磊歎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既然進了這個家門,總不能自個兒殺了自個,罷了!這事我就當不知道。”
張盛這才鬆了口氣,便見張磊揮手:“今天請你來,本來想問別的事,現在沒心情了,你先回去吧。”
張盛走後,張磊神色又變,一雙眼睛亮得如要射出電來,他想了想,讓小福庭去請了孫小勝,把小福庭也趕出去,隻留孫小勝一個人,才道:“小聖,有件麻煩又危險的事情,我除你之外無人可求,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