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瑁在漠北閑聊起這科學的種子時,長安城和太原府兩地剛剛新建起來的大學此刻也正好如火如荼的掀起了一場關於創新的的辯論。
而出現這樣的情況到也是非常出乎李瑁的意料之外,甚至於穩坐在大明宮皇城裏的李隆基都被引起了關注。
“張愛卿,你主持的那幾條馳道現在都應該差不多開始動工了吧!工部,戶部這段時間可都是先緊著你的了的,運河整修方麵也該抓緊時間了!”“回稟聖人,臣已經彙集戶部的幾個同僚一起在招募匠戶了,此事千頭萬緒,著實有點棘手,但臣定不會有負聖人您囑托的……”“好,你沒耽擱時間便好,眼下漠北戰事吃緊,也不知道打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馳道若早一天修成,那麼就多一點勝算了,另外還有一件趣事不知諸位愛卿有沒有聽聞到,長安大學的學子,近日聽說在為壽王的行為舉措辯論不止,連太原女學的的女娃娃們都來長安參加了,太學的學子好像有點辯論不過啊……哈哈”
“啟稟聖人,此事實乃老臣的失職,老臣身為太學代理學正,本該及早阻止這場毫無意義的辯論大賽,我大唐學子向來以古之聖學為安身立命之本,眼下這些寒門新學儒生行差踏錯,還時常詭辯強論,他們動不動便拿壽王殿下早年研究的水泥,烈酒等物來佐證那些旁門左道,他們中更有甚者竟然把商賈之道都拿到台麵上來講,聖人我大唐自建國來便是以農耕為本,商道為輔的啊!他們這般不顧祖宗理法老臣實在,但因那幾個學府乃是壽王殿下所創辦,老臣……”
“好了,好了,你的難處朕心裏也一清二楚,要怪就怪朕的那個逆子吧!好端端的非要創辦什麼新學,聽說那學堂裏教授先生,大部分,還是他之前王府裏一些家奴,真乃奇哉怪哉,家奴什麼時候也能搖身一變成了先生了,你們一個個難道就沒什麼話要講嗎?長安街頭可都快成了潑婦撒潑的場所了……”
李隆基突然這般大發雷霆,朝堂上的這些大臣自然又是被嚇的噤若寒蟬,張說,宋璟,宇文融等幾個老人退的退,貶的貶,他李三郎玩起權術來可是一點都不手軟。
火線提拔的張九齡,李林甫,牛仙客,一個個又或多或少都和李瑁有著關聯,而這幾位大佬不先開口,這朝堂上又哪裏有他們這些小人物說話的分。
“聖人!臣以為壽王殿下開辦新學之初心還是好的,隻是殿下他瑣事繁多,眼下又親夫前線與敵周旋,難免會顧此失彼,至於新學學子們鬧歸鬧,可也還是心猶我大唐社稷百姓生活的,他們所宣揚的創新,科技,發明等論調,無非是受了壽王殿下的影響,但這話說回來,我大唐帝國今後若是每天都能創新發明出如水泥一般的神物來,未嚐不是一件件可喜之事啊!”
“張愛卿,你現在所言這些,莫不是因受過那逆子的幫扶才說的違心之語嗎?朕也明白新發明的物件有利我大唐百姓生活美好,可若是人人都隻知鼓搗那些旁門技巧,那日後誰還念聖賢之書,誰還來替朕分憂協理這天下萬民,俗語有雲過猶不及,什麼事情他都得有個合適的度啊!這股歪斜之風刮的實在是有點過了……加以時日怕是這天下都隻知他壽王李瑁不知還有朕這個大唐聖人了!”
李隆基這誅心之話一出口,便算是心中無私的張九齡此刻也不敢再替李瑁多說半句好話了,因為李隆基他這話裏的意思明顯是對李瑁日漸上升的名望有所忌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