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那領頭的柳三也是號稱長安包打聽的不良人乘機和李瑁套起了幾乎“大人,不知你們今天這趟公差主要是辦的什麼事啊!你們這動靜鬧的也忒大了點,怎麼好在鬧市中便出手殺了人呢?你們殺完人拍拍屁股走人,可把我們這些沿街辦差的小吏給為難死了,外頭我們好幾個兄弟還在那大太陽底下看著屍首呢?來來眾位弟兄這是滿長安城最好的檳榔,諸位先一人嚼上幾塊吧……要說這番坊內在平時裏我們都是不大敢進來的……”
柳三一邊絮絮叨叨一邊把手裏那黃紙包的檳榔隨即就遞到李瑁的眼前,可見李瑁絲毫沒有要接的意思,就又轉身遞到了冷血他們麵前,再次遭了冷遇這柳三也沒覺得尷尬拿出一塊放到自己嘴裏又繼續自言自語起來。“誒,你們都是上差貴人,這小玩意看不上眼,可它在咱們手裏當真是寶貝啊!這一天不嚼上一包便渾身不自在……”
“少吃點吧!這玩意吃多了對牙口不好,你叫什麼名字對番坊內的事情很熟悉嗎?另外這摩尼教會何時起變的如此囂張跋扈的剛剛我等亮明了禁衛軍的身份,他們那些執法使者居然還敢違逆!!”
“上差,您這可就問對人了,大家夥都叫俺柳三這長安街麵上的事就沒俺不清楚的,說起來這摩尼教突然變的如此厲害,也是去年開始的怎麼說呢?好像自從他們中新加入了一位護教法師起這摩尼教的做派就變的讓人有些琢磨不了頭腦了,以前他們隻是在番坊內傳教,還為人處世也相當的低調,甚至還常常給那些窮苦人施舍,可自大去年下半年起,他們便一改往日的做派直接殺出了番坊到其他各坊傳傳起了教義,什麼光明自由……什麼今生罪孽化作來生福祉……”
柳三越說越邪乎,不過李瑁也早已經在心裏明白這個在街頭混跡多年的不良人肯定是個十足的老油條的,至於他說的那些話如果有一半是真的恐怕都是自己有點高估他了,但是眼下李瑁還真就需要柳三這麼個八麵玲瓏的人物在自己身邊跟著,畢竟他剛剛在街頭殺人也是一時激憤所為,此刻稍稍冷靜下來後才知道這摩尼教的水到底有多深。
因為就在他們這一幫人逐漸深入到番坊的內部時,周圍四通八達的小巷子裏便陸續的出現了一些渾身蒙著白巾的神秘人出現,要不是冷血悄悄告知李瑁,李瑁甚至還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大人,那些人的隱藏身法相當高明,要不是屬下提前警覺怕是也難以發現的,眼下我們過去怕是已經打草驚蛇了,要不……”
“不用,現在他們還吃不準我們到底是哪一方麵的人,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他們是不敢與我們硬碰硬的,此外番坊雖說區域複雜,麵積廣闊,但南北出口就兩個而且有望樓把守,就算出去了也難以在瞬間隱藏痕跡,反正今個他們這長安城是別想出去了,街麵上出了那麼大的人命案子,隻要旺財那小子不傻一定會先封了各個城門的出口!今天我到要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家夥敢在我們的皇城腳下玩花樣……”
“大人,他們其實也沒玩什麼花樣,確實有點本事啊!要不然怎會有那麼多信徒去獻祭……俺聽說那老法師是光明神下凡啊,任何的災禍病痛都能藥到病除,就連老寧王的腿疾也被他們治好了,要不他們又怎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聚集了如此多的信徒……好些人也真是傻,那白花花的銀子是成鬥成鬥的往裏麵獻啊……”
“你說誰……”李瑁一聽到寧王這個稱呼立馬整個人都快要炸裂開,李憲的腿上有病他是知道的而且請了無數的禦醫去看都不見好轉,後來李瑁也隻能當李憲是因為年紀大了腿腳上的經脈老化所致,所以久而久之也便讓他在府裏修養為主,此外當日自己圈禁了李隆基後,李憲為此還他大吵了一架,親昵了十幾年的父子也因此產生了不小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