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桌子被踹了一腳,隨即伴隨著哐當的聲音,飯菜全數落在地上,碗碟掉在地上也發出清脆的聲響。
幾乎在場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怒火給嚇到了,捂著砰砰跳的心髒,一臉驚愕的看著沈華笙。
沈華笙臉色陰沉的可怕,視線如同兩把尖銳的刀子一樣淩厲的朝著他們投射了過去,冰冷的聲音幾乎要刺入他們的體內,“我記得,我很久以前就說過,宋知歌,不是你們有資格可以議論的!”
戴龍起的頭,但是此時也隻是慫著頭,不敢抬頭看他一眼,生怕下一刻自己就會如同這撒落在地上的一堆飯菜一樣。
“如果你們認為她身邊的男人不是我,就可以肆意的對她評頭論足的話,那麼我沈華笙告訴你們!若是你們存著這樣天真的想法的話,你們也可以不用在商業界混了!”他說的話極其的囂張,但是卻有那麼的有威懾力。
包廂裏甚至寂靜的都能夠聽得見細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沒有人敢吭上一聲,他們就是存著僥幸的心理。
原本他們有些人是認為宋知歌找了許琛這樣的男朋友把沈華笙拋棄了,所以沈華笙必定是存著怨恨的,才敢肆無忌憚的起哄,卻不想,他依舊是如同以往一樣,隻要是提及宋知歌的半點不好,他就能夠隨時上前跟你拚命。
宋知歌正要推開門,迎麵撞上了要出來的沈華笙,想著閃開一個位置讓他出去,手腕一緊,整個人徑直被帶離了那個地方。
到了走廊的轉角樓梯口的時候,宋知歌奮力的一甩,叱問著,“沈華笙!你要幹什麼!”
“你不是不想在那嗎?正好,我也不想。”沈華笙說的理所當然,言下意思就是將宋知歌當作是擋箭牌了。
雖然她是不喜歡待著,但是也不喜歡被沈華笙這樣強硬的當作借口帶走。
“沈華笙,你腦子是不清醒了嗎,你憑什麼認為我想走的!又有什麼資格帶我走的!”她憤怒的臉顯得有些通紅,生生質問著。
“那你不想走的話,可以回去。”沈華笙攤手,表示隨意,自己已然轉身要走。
宋知歌閉著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極力的穩了穩自己的心神,不爭氣的跟在了後頭。
她都出來了,又怎麼可能還回去,慶幸的是自己沒有帶什麼東西,也沒落下什麼在包廂裏。
她沒有告訴許琛自己提前離開了聚會,想著他或許是沒下班,不想要麻煩到他。
附近就有一個公交車站,十二月的冷風如同冷冽的刀子一樣刮在臉上,有些生疼,她扯了扯圍巾裹住自己的小臉,拉緊厚重的外套幾乎是微微顫顫的挪到車站的。
該死的天氣,她的腿又開始疼了,似乎有著無數根細針紮在腿上,走一步都像是在扯動著紮在骨頭裏的針,疼的臉色蒼白,好不容易到了公交車站,想要在外套的兜裏翻出止痛藥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並沒有放上藥。
身子被冷的僵硬,公交車也遲遲未來,她隻能在原地踱步著。
沈華笙在車裏看著那晃來晃去的身影,手裏的煙掐滅了一根又一根。
最終是煩躁的把車窗打上,加了加油門,驟然停在她的跟前。
宋知歌隻看一眼,便能夠立刻認出他的車來,但是依舊是佯裝著跟前的車子絲毫不存在一樣,探首看了看蕭條的公路,公交車依舊是沒有要來的跡象。
其實這個地方別說公交車了,出租車都是少見的,畢竟這一帶都是舉行追悼會的地方,總會覺得晦氣,通常都不會來這兜客。
“嘀嘀!”沈華笙見她毫無反應,重重的按了按喇叭。
“...”宋知歌依舊是不為所動,索性走遠。
沈華笙又開車湊近,放下車窗,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上車!”
“沈華笙,你是在叫鬼嗎?”宋知歌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周圍,驚呼出聲。
“嘀嘀嘀....”沈華笙幹脆不說話,不停的按著喇叭,甚是覺得心頭一陣聒噪。
宋知歌憤憤的喊著,“你有完沒完啊!要發瘋不要來這裏發瘋!”
“上車。”他還是那句話,隻字不改。
“嘀嘀嘀...”不等宋知歌說話,又是一陣躁亂的喇叭聲響起。
“嘭!”宋知歌拉開車門鑽了進去,隨即重重的帶上!
沈華笙不緊不慢的一邊開著車前進,一邊淡淡的問著,“現在住哪裏。”
“安陽小區。”
“怎麼住那裏去了。”沈華笙蹙了蹙眉,問著。
“...”宋知歌沒有說話,也不想說話。
“腿疼?”看著她微微發著抖的腿,沈華笙帶著一些關切的語氣問。
宋知歌覺得沒有比沈華笙會關心自己這樣更好笑的笑話了,“嗬,沈華笙,難道這不是拜你所賜的嗎?”
握著方向盤的手無聲之間,收緊了幾分,顯得指節分明。
“就是拜我所賜才會問,如果那個時候不是我,何微微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