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紅色的酒瞬間就染遍了他的胸前,似乎是受了傷一樣。
白色的襯衫印著一大塊紅色,並且還在逐漸的擴大著範圍。
他在乎的不是紅酒破髒了他的衣服,而是那杯紅酒被林慕遲抿過的,那就是裏麵會有他的口水...
隻要想到這,腹中便是一陣翻湧,一邊解著襯衫的扣子,一邊衝進了浴室裏一個勁的趴在了洗手台上。
由於扣子太多,他索性直接就扯開了來,扣子一個個的滾落在地上麵,不屑一顧的將那襯衫棄之不理。
宋知歌心下一驚,瞪了一眼林慕遲,“薄涼是有很嚴重的潔癖你,你還...”
“我怎麼知道,我也是不小心的。”林慕遲嘟囔著,他又不是傻子,會承認自己是故意的?
不過也沒想到他的潔癖竟然還嚴重到這樣的地步,也是可怕。
宋知歌無奈之下隻得跟進了浴室裏,看著正在摳喉的薄涼,趕緊製止住了,“薄涼,沒事了,別再摳了!”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淡淡的看了一眼宋知歌,“不好意思,又在你麵前失態了。”
“沒關係,這個也不是你能夠控製的了的,我說對不起才是,都怪慕遲笨手笨腳的。”她擔憂的用柔軟的手替他順著後背,輕撫著。
但是她沒有在意的到的是,此時此刻的薄涼可是光著膀子的,薄涼隻覺的後麵一隻溫暖的手在撩撥著自己的後背,似有似無的輕撫,更加是讓他覺得閃過一抹燥熱。
林慕遲時不時的撇了撇浴室那邊,看著宋知歌那麼溫柔的對待著薄涼,擰著眉,小聲的嘟噥著,“怎麼吐還能吐那麼久,就是故意的。”
宋知歌趁著他反胃的時候,就已經扯下了掛著的濕毛巾替他將染進胸前的紅酒給擦的一幹二淨了。
薄涼卻是一把攥住了她擦拭的手腕,聲音有些低啞,“已經沒事了。”
“真的?”宋知歌還在狐疑的問著,生怕他等一下又會像上次一樣將自己的胸前都給摳爛了。
“真的!”他鄭重的看了一眼宋知歌,眼底的真摯讓宋知歌端詳了許久發現沒有變化這才放下了心。
等兩個人都出來的時候,一條大大的浴巾搭在薄涼的身上,那是宋知歌害怕他會著涼所以才給他披上。
林慕遲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一臉虛偽的歉意,“呀,真是不好意思了,你看我本來還想好好的敬個酒的...沒想到卻弄了個鬧劇出來,薄先生,你沒事吧?”
薄涼抿了抿唇,一看就可以知道林慕遲根本就是故意的,但是他隻是一笑而過,“嗬嗬,沒事。”
“你這個樣子,是要回去換件衣服的吧?”沈華笙指了指他山上披著的浴巾道。
“嗯,就在隔壁。”他淡淡的應著。
“薄涼,你回去換件衣服吧?”宋知歌也在勸說著,怎麼說開著暖氣,但是他總不能夠這樣一直坐在吧?
反正也隻是在旁邊,也就幾分鍾的事情,不會很久的。
他深深的撇了一眼林慕遲,心底無奈了一番,原來他做那麼多,為的就是支走自己?
他在宋知歌的身邊對他來說是一個危險的存在嗎?
薄涼前腳剛離開,林慕遲就忙不迭的帶著讓宋知歌也趕緊換套厚實的衣服。
“幹什麼?”她不解的問。
“快換上就是了。”隨即看了看時間,生怕這個時候薄涼已經換好了襯衫,趕忙的直接在沙發上拿起一條搭著的厚毛呢子外套,“行了行了,這樣也很好看了。”
“昂?我們是要去哪裏?”宋知歌任憑著林慕遲慌慌張張的抓著她的手就往門外帶了出去。
“帶你去一個好地方!”林慕遲衝著她挑了挑眉,一臉的神秘。
“可是薄涼怎麼...”林慕遲緊張的將門給帶上了,宋知歌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薄涼那緊閉著的屋門,他煩悶的道了一句,“沒事的,他又不是兩三歲的小孩子了,看到我們不在就會回去了的,走吧,走吧。”
宋知歌擰了擰眉,最後還是聽了林慕遲的話,什麼也沒說便跟在了林慕遲的身後走了,還時不時的透過樓梯階層往上探望著,眼底閃過了一抹擔憂。
林慕遲不分由說的將她塞進了車裏,薄涼卻是透著窗戶的玻璃靜靜的撇著被林慕遲帶走的宋知歌,直到車子徹底的消失在他的目光裏,眼神陰涼的可怕,也不知道是在想著什麼。
看來林慕遲始終是不敢相信自己啊,處處對他用著防備的心理,一心隻想要他遠離開宋知歌的身邊。
一輛黑色跑車,繞著崎嶇的山路,飛快的朝著某個地方的山頂馳去。
“慕遲,我們這是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