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是被驚嚇的跌坐在了地上,眼底布滿了恐慌的看著他,甚至嘴唇都發著抖的道著,“沈...沈華笙?”
沈華笙淡淡的看了看她,示意讓她先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好。
她的手一直在發著抖,拉鏈好幾次都沒能拉的起來,渾身哆嗦的不行。
她不知道沈華笙到底什麼時候就在旁邊的,又或者說他到底看到了多少?還是說剛剛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跡的人就是他?
腦子裏抑製不住許多各種各樣的想法迸出來,等到真正的拉好了衣服上的拉鏈的時候,她緊了緊自己的拳頭,問著,“你...你什麼時候出來了的?”
“前幾天。”沈華笙語氣有些疏離的回答了她。
“哦。”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怎麼跟沈華笙說話了。
她現在為了活下去,什麼事情都幹的出來,更加不害怕會有誰怎麼樣對待她,因為不管如何,都比不上陳建飛那個魔鬼的手段厲害。
她兩年前從薄涼的屋子裏還沒有跑出幾公裏,就被陳建飛給抓了個正著,回去是百般虐待,更加是為了調劑,給她注射了那該死的毒|品,讓她根本就欲|罷不能。
三個月前陳建飛突然猝死,她才徹底的得以逃脫出他的魔爪,但是自己身無分文,錢九早已離開了江城,饒是她怎麼聯係,都沒有辦法找到錢九。
或許他早就在身邊攬著哪個新人,哪裏還會記得自己這個曾經被他親手推入火坑的人?
無奈之下,隻能夠來到後街,用著賣自己得來的錢去換取毒|品讓自己還能夠勉強的活下去。
但是每一次都是多少個人上過自己,她也不知道,第一次還有一下子的痛苦,再後來也就不以為然了,就如同是家常便飯一樣,偶爾還會遇到幾個男人會將錢放在自己的身旁。
但是久而久之,多人認識了自己,知道可以為所欲為的時候,也沒什麼錢留下了,隻能夠靠招攬客人,反正都是被上,也沒什麼所謂了,她如今能有的,也就隻是這副軀殼了。
但是她無論怎麼想都沒有想到的是,沈華笙竟然會出現在後街!
她從未有過這樣的害怕,害怕他會因此厭惡自己,惡心的不會再接觸自己半步。
“錢九不要你了?”沈華笙撇了她一眼,一語道破了真言。
他其實也不傻,錢九是她之前上班的公司,她是錢九的幹女兒,哪有可能會是那麼單純的關係啊?
蒲淘咬了咬唇,知道自己就算是否認了也沒什麼用,最終隻能是點了點頭。
沈華笙淡定自若的又問,“什麼時候開始染上的?”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沈華笙要問的是什麼,抿著唇,“兩年了。”
他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哦,正好是我坐牢的時候。”
“華笙...”她鼻頭一酸,忽然滿腔的委屈就湧上了心頭。
兩年前自己什麼也幫不上沈華笙,還因此將自己葬送了進來,她怎麼可能不委屈?怎麼可能不恨?
“為什麼不去公司上班?跑來這裏...”他說完掃視了一眼她的身上。
蒲淘下意識的環抱住了自己,臉上一抹苦澀的笑意,“開什麼玩笑?你難道不知道我早就被商業界給封殺了嗎?除了做這個,我還能夠做什麼?”
沈華笙一臉的不解,“封殺?”
“對啊!”蒲淘的情緒忽然的就激動了起來,“都是因為宋知歌那個賤人!是她勾\搭了一個強大的靠山,陷我於不義,威脅九爺跟我斷離了關係,還將我送給一個充滿了惡趣味的男人!要不是三個月前那個男人死掉了!我或許現在還被他監禁著做出更加惡心的事情呢!”
沈華笙擰著眉,宋知歌怎麼可能會這麼做?
雖然宋知歌是極其高傲的人,有人惹到了她,她必然十倍奉還,那麼除非是蒲淘對宋知歌做出同樣的事情,要不然就是她自己被錢九送出去然後將責任誣賴給了宋知歌。
但是如今他更加好奇的是另外的一件事情,“什麼靠山?”
“難道你不知道嗎?你都才坐牢幾天啊,宋知歌就勾}搭上了一個叫薄涼的男人,兩個人可親昵了,曖昧來曖昧去的,就你才像個傻子一樣還對她死心塌地的!人家反而一找到比你更有背景的就將的忘到了九霄雲外去了!”蒲淘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迸出來的話。
沈華笙頓然就想到了為什麼自己一切的罪名大部分都會被抹消掉了,難道是因為宋知歌?
但是他從來都不知道宋知歌的身邊有這麼大權利的人出現,其次也不過是許琛,但是宋知歌也曾說過,許琛已經跟她分手了,而且,許琛也不可能會有這麼大的能力。
薄涼...很陌生的一個名字。
“現在才知道。”他故作臉上一抹苦楚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