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本來正埋頭在一大堆文件裏麵,都還沒有抬起頭,淡淡的問著他,“什麼找到了?”
非凡急忙的咽了咽口水,“跟蹤知歌的人,找到了!”
他拿著的筆立刻就僵住了,站起身來,“是誰?”
他似乎是剛剛走過來的太急,一口氣有些喘不上來,直接拿過薄涼桌上的一個杯子就將裏麵的水一飲而盡。
薄涼嫌棄的擰了擰眉頭,“杯子送給你了。”
“說出來你都或許會覺得不可思議。”非凡緩過來了以後,不禁道,似乎真的是很神秘的模樣。
讓他不由的眯起了眼,“哦?那我倒是想知道了。”
“蒲淘!”下一秒,果然非凡的話立刻讓他愣住了,臉上的震驚足以說明他也是被驚嚇到了。
薄涼死死的皺著眉,怎麼也覺得不敢相信。
他明明親手放的火,她怎麼可能還活著?
“她人呢?”見非凡是一個人回來的,他不禁問道。
“跑了。”非凡也是不敢抬頭的看了他一眼,生怕他下一秒會動怒。
“跑了?”果然,他陰沉的語氣就足以在說明著自己的情緒是極為的不好。
非凡諾諾的應著,“嗯。”
“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她給我挖出來!”薄涼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的,他竟然會有這樣的失誤!
她現在是想要魚死網破了嗎?知道自己如果被他發現的話,一定不會有活路,所以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對宋知歌發出挑釁。
行啊,真行!
他攥在手中的筆幾乎都被自己給折斷了來,臉上的戾氣看的讓人不敢接近。
非凡此時也是不敢隨意的忤逆於他,平日裏的薄涼的話,他還會偶爾的逗逗,但是他也是知道分寸的,如今別說逗逗,他此時哪怕是多說一句話都害怕會遭殃,趕緊接收了他的意思就離開了。
想到蒲淘如今的想法,薄涼卻是按捺不住的給宋知歌打電話,讓她最近小心一些。
但是卻發現號碼怎麼也撥不通,他立馬煩躁的就將手機往牆上砸去,碎了個稀巴爛,不由的低咒了一聲。
迅速的到樓下開啟了車子就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公司,朝著宋知歌所在的屋子而去。
但是大概行駛了大半段的路程的時候,才想起她已經因為蒲淘進入家裏毀壞而不住在那了,她現在在哪也不知道。
他重重的踹了一腳油門,打了個急轉彎往回行駛,看來還是去她的公司問清楚林慕遲才知道。
“叮咚……叮咚……”急促的按門鈴的聲音,遲遲都未見有人開門。
薄涼差點沒煩躁的將門給踹開了來,正扭過頭,就看到了宋知歌走在前頭,似乎是一臉的戾氣,甩著臉不理會身後的沈華笙,而沈華笙卻是一直陪著笑的跟著。
他擰了擰眉,“知歌。”
宋知歌一抬頭,看到了薄涼眼底一抹詫異,“薄涼,你怎麼在這。”
“你讓我調查的事情。”他努了努嘴,宋知歌恍然大悟的模樣,拍了拍額頭,“我想起來了,進去說吧。”
說著三個人就進了屋內,沈華笙就如同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扯了扯宋知歌的衣角,被她回過頭瞪了一眼,“好好待著,等會再收拾你!”
隨即看向薄涼的時候,臉上的笑意便洋溢了起來,看的他是羨慕妒忌恨。
“知歌,這一次是我的疏忽造成的。”薄涼忽然神情凝重著道。
她扯著唇角笑了笑,覺得很是怪異,“怎麼了?為什麼怪你啊?”
“是蒲淘……”薄涼攥緊著拳頭,一臉的歉意,要是他當時不那麼著急的離開去醫院的話,或許也不會讓蒲淘有逃脫的機會了。
宋知歌捂著嘴,臉上一覽無遺的震驚,“蒲淘?”
她還以為蒲淘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的生命當中,卻不想,就恰恰是她!
真的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本來非凡都找到了的,可就是被她給逃脫了。”
沈華笙擰著眉,一臉沉思的模樣,似乎是不知道在想什麼。
“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也是他沒有想到過的事情,他以為薄涼的手段定不會輕易的饒過了蒲淘,卻還是讓她躲過了一劫。
薄涼淡淡的開口,“我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知歌罷了。”
“那就更加要謝謝你了。”沈華笙挑著眉,一副挑釁的模樣。
薄涼眯起了眼,佯裝著不明白的模樣,“哦?這是為什麼?”
“好了好了,現在可不是做這個的時候。”察覺到了兩個人眼底摩擦出的火花,宋知歌不禁出口阻攔了起來。
她忽然笑了笑,“薄涼,過兩天我們就去領證了。”
說完,坐在了沈華笙的身旁挽著手靠在了他的肩上,一臉的甜蜜,刺痛了薄涼的心髒,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要說不的,話都到了嘴邊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