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他猛然的將手機給甩到了一邊,砸在出租車的門上,發出了一聲輕響。
司機有些不高興的說了他一聲,他這才將手機給重新拿回了手上,重新摁亮了手機的屏幕。
手指在沈華笙的臉上摩桬了好一會兒,怪不得,怪不得她會說自己跟那個叫沈華笙的人長得像,他原本也不過以為隻是神似罷了,是他們都太過於大驚小怪了。
但是現在看來,是真的像!
他剛才都差點要以為,照片上麵那個摟著宋知歌的人是不是自己了,那人跟自己,根本就是如出一轍,找都找不出半點不一樣的痕跡。
一隻手輕輕的覆上了自己的臉頰,眼眸不安的看了看昏迷過去的宋知歌,微微半眯了起來,到底那個人,在她的心目中占據著什麼樣的分量……
薄涼以為她還在忙,便沒有繼續打電話了,隻是吩咐了一下助理處理著手尾,自己準備去幼兒園將孩子給接回家。
宋知歌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大概就是六點多了,夕陽已經開始漸漸的下落,她扶了扶額頭,看著坐在床前的男人,忽然的覺得鼻頭一酸。
“你醒了?”蕭瑟開口的那一瞬間,宋知歌自嘲的笑了笑,她真是撞腦袋都給撞傻了,總會有這樣的錯覺出現,她剛才下意識的就要以為眼前的人就是沈華笙了。
“我怎麼在這?”
“醫生說你是輕微的腦震蕩,沒什麼大礙的。”蕭瑟解釋著。
“現在幾點了。”忽然看到了窗戶外麵,天都已經黑了一大半了,心下一驚立刻問著。
“六點半了。”蕭瑟淡然的看了看手表,回答著。
她睜著著就要起身,“我還有事。”
大寶小寶還在幼兒園呢……
但是她不過剛剛爬起身子來,就往後倒了下去,蕭瑟將她給扶穩了來,“有什麼事情能比你身體更加重要,你還是再躺會兒吧,等沒事了再走。”
“我的手機呢。”這下看來,沒辦法了,隻能夠麻煩薄涼了。
看來她還是要找一個保姆的好,不然現在孩子放學總是沒有人接,自己也不一定天天都有空,太過次的麻煩薄涼,她臉皮也並沒有那麼的厚的。
蕭瑟在外套的口袋將她的手機給遞了過去,“在這,對了,今天還有個人給你打電話了,但是我沒來得及接。”
她點了點頭,也就算是知道了,來電顯示未接的人是薄涼,她如今還在醫院,又不想讓他帶著大寶小寶一起擔心,隨即隻是編.輯了一條短信過去,麻煩著他今晚多照顧一下兩個孩子,自己或許需要加班了。
將短信給發送了出去以後,宋知歌這才將一直懸著的心給放了下來了。
咬著唇看了看蕭瑟,“你也沒什麼事情吧?”
畢竟她都出事了,更別說他車子比自己撞的還要厲害。
“沒事。”他搖著頭,宋知歌將視線在他的全身上下都給掃視了好幾遍才確認他是真的沒有哪裏受到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空氣開始有些尷尬了起來,這個時候一陣手機的鈴聲響起,打破了寂靜。
蕭瑟看了看來電顯示,忽然一臉的柔情,讓宋知歌一下子就可以猜的出來那是誰打來的電話。
他撇了撇宋知歌,看著她波瀾不驚的神情,特地的將聲音壓低了許多,掩著話筒的叫了一聲親昵的名字,“煙兒……”
她蓋在被子下麵的手,下意識的收緊了幾分,極力的讓自己標描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樣。
電話裏那頭的蕭煙似乎在跟他說著什麼,他很快的就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病房的陽台處,似乎是在輕哄了幾聲蕭煙,那頭才安分了一些下來。
她掩了掩眸,不讓任何人看見眼底的情緒,手指卻是在被窩下麵捏著被單緊緊的。
他進來時說的最後一句話,宋知歌聽見了。
“你在酒店乖乖的等我,我很快就回去了。”他的聲音溫柔的不像話,尤其是那跟沈華笙如出一轍的嗓音,讓她更加是不由自主的落寞了幾分。
隨即他將電話給掛斷了來,朝著宋知歌走近,她的心情就愈加的是緊張。
“既然你也沒什麼事情了的話,我就先回去了,你一個人可以嗎?”他的語調放柔了許多,但是對宋知歌來說,卻是覺得尤為的刺耳。
她將臉給別開了來,克製著自己不去看那張隻是跟沈華笙長得相似的臉,隻怕自己會忍不住。
明明知道不是同一個人,卻還是會因為這如此相似的嗓音,以及該死的溫柔的臉孔而動搖了起來,這根本就不像她。
見宋知歌沒有回聲,他臉上似乎是閃過了一抹為難,“那你好好呆著吧,你明天也該可以出院了。”
他剛轉過了身來,手腕被人攥住,宋知歌滿是希冀的雙眸盯著他,聲音似乎是摻和了一絲的乞求,“不要……不要走,求求你,留下來……”
他的身子霎那間就在那怔住了,心跳都漏跳了一拍來,說出來的話,都是斷斷續續的,“你還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