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你先讓我起來。”她簡直從臉都紅到了耳根處。
“就這樣待會……”他聲音似乎有些疲憊,宋知歌緊繃著全身的肌肉,愣是動都不敢動一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她都要以為薄涼是不是睡著了。
“好,好了嗎?”她神經依然很緊張的問了一聲。
這個時候身旁的大寶也動了一下,讓她一下子大氣都不敢出了,原本薄涼就是半個身子在外麵的,現在加上她在上麵壓著,可以想象得到她現在的動作有多麼的艱難了。
這麼用腿支撐了許久,她隻覺得大腿都開始隱隱的抽著筋,基本都要咬著牙在那忍著的。
薄涼今晚是抽的哪門子的風,平時的他也不這樣啊?難道是什麼事情上麵受了挫?
越是這麼想著,就越是極力的支撐著。
時間久了,薄涼好像也察覺到了她的全身都在微微的輕抖著,立刻就將她給鬆開了來,宋知歌一個沒趴穩,就這麼拉著他一起滾落到了床底下,發出了一聲結實的悶響來。
“噗嗤……”薄涼都還沒來得及查探她有沒有摔著,就聽見她嗤笑出聲音來。
他也是跟著笑了笑,隨後又是聽見她一聲,“哎呦……抽筋了。”
薄涼趕忙的給她揉.捏了一下,她說抽筋的地方,“沒事吧?”
“沒事,能起來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站起身來,聲音依然是說的很小,“出去吧,別吵到大寶小寶了。”
薄涼跟在她的身後,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還不忘將門給帶了上去。
“酒會怎麼樣?”薄涼好奇的問了一句。
“要是好的話,我會這麼早回來?”宋知歌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錘了好幾下,薄涼立即將她的手給放了下去,接著給她按著,“怎麼了?”
“之前在幼兒園欺負了大寶小寶的那個孩子的爸媽,在酒會上碰見了,他們硬是說我跟業界的人不允許任何人跟他們合作,還鬧的挺大的。”
“現在解決了吧?”
“嗯哪,沒事了,就是想起來就頭疼。”她腦門的青筋都是一下一下的抽著的。
“別想的太多了,讓那些人影響了你的心情不好。”
“嗯,我知道,好了你先別按了。”薄涼幫她照顧孩子也一定很累了,現在還給自己又是按肩膀的,又是按頭的,她都覺得過意不去了。
“不舒服?”薄涼停下了手,擔憂的問著。
她搖了搖頭,“哪能啊,你的技術都可以比的上外麵的按摩大師了,哪裏會不舒服,隻是覺得你都比我還累了,哪裏還能讓你照顧我啊。”
“沒關係的。”對於她,他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累。
“先坐下吧,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她將薄涼給拉到了身旁,一臉的正經。
讓薄涼也跟著正色了起來,“怎麼了?”
“你讓非凡給我安排一下複健吧,我想好了,我不想再當一個瘸子了。”她臉上的神情,認真的不能夠再認真了。
對的,她竟然將蕭瑟的話給放在了心上了,原來也想著她也習慣了,什麼都可以無所謂,但是隻要一想到在他跟蕭煙的麵前,他們或許在心底不知道嘲笑了自己多少次,就讓她不由的想要好起來。
“好啊,之前就跟你說過了,但是看你一直都這麼忙,就沒再提了。”
確實,她生了大寶小寶以後,心思都花在了他們的身上,前兩年就連管理公司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要複健了。
現在大寶小寶也上了幼兒園了,公司的事情也漸漸的開始有起色了。
“嗯,盡快的給我安排一下吧。”
“明天吧,你什麼時候有空都可以過去的,我到時候跟非凡說一聲就好。”薄涼說完又思量了一下,“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吧,複健的過程也是很辛苦的。”
“你都那麼忙了,就別陪著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她笑著婉拒了來。
“你確定嗎?”他有些不確定的眼神看了一下她,“我就怕你毅力不夠。”
複健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痛苦,比平常舊疾發作起來還要更加的疼痛,他就害怕宋知歌會受不住。
“這麼多年,我還能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她從容的挑著眉問道。
他聳了聳肩,“你不怕就行,要是怕的話,記得帶上我,可以給你咬幾口的。”
宋知歌笑著眯了眯眼,視線卻是撇到了他手背上的那個現如今還清晰可見的牙印。
甚至是多少根牙齒的印子,她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的。
那就是她生大寶小寶的時候,在他手背上咬下的痕跡,她都還記得,當時的薄涼可是一聲都沒吭,她當時也是痛的腦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咬了有多重,直到後麵這個印子時隔了這麼久還留在這,她才知道,當時的自己一定是下嘴很重,不然哪裏會有這麼深的痕跡在這。
“你也不怕被我給咬的失血身亡。”她白了一個眼睛,他要是當時喊一聲疼的話,自己都不會咬的那麼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