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她的渾身都輕顫了一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還有一些詳細的事情,所以你跟蕭瑟一塊過來吧。”顧清道著。
“好!”她重重的點著頭,立即聯係上了蕭瑟,兩人在趕往了醫院的路上。
薄涼也收到了來自於非凡的消息,他看著消息出神了好一會兒,最終一個淡淡的苦澀笑意爬上臉頰。
要瞞不住了嗎?知道真相的宋知歌,到後來會怎麼做呢?
一定會很怨恨此時此刻的自己吧?如果不是他在中間做了手腳,他們怎麼可能會分開三年,宋知歌也不會因此抑鬱了好長的一段時間,說真的,他當時很慶幸她懷了孕,還生了那麼聽話的一對龍鳳胎。
不然他也不會知道他的生活是可以這麼的多姿多彩,百般滋味。
“知歌,多希望你是我一個人的。”
明明知道已經不可能了,卻還是說出了一句隱藏在內心裏的話,就差那麼一點點,宋知歌就要忘記沈華笙,偏偏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他們的分離了,最終陰差陽錯之下,他們還是在了一起。
他不知道如果自己再做一次手腳,會是什麼後果,蕭瑟的記憶現在還沒有找回來,說不定,他還是有機會的,他如此的自我安慰著。
“顧清!”宋知歌跟蕭瑟兩個人火急火燎的闖進了他的辦公室內,惹的顧清輕笑了幾聲,“看把你們緊張的,真的加不了,假的真不了,你們再怎麼慌張的話,結果都是一樣的。”
“到底是什麼?”宋知歌將手撐在他前麵的桌上,格外真摯的看著他的雙眼問道。
“知歌……”他莞爾笑了笑,“他就是沈華笙……”
短短的幾個字,就已經足夠崩斷了她內心當中的那根線,眼淚毫無預警的就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言語艱澀,“你說的,是真的嗎?”
蕭瑟就是沈華笙,沈華笙就是蕭瑟?
“我可以以我的人格擔保,他就是沈華笙。”顧清站起身來,將手中的那份報告遞交過去給兩個人,“而且他體內的癌細胞,也都奇跡般的消失了,所以他現在是一個極其健康的人。”
“真的,這是真的!”她拿著報告單,但是眼淚已經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喜極而泣,就算是看不清楚手裏的那張報告寫的是什麼,但是從顧清的話裏聽來,就是真的,她激動的看著蕭瑟,“蕭瑟,這是真的!那你就是阿笙!”
“我就是沈華笙……”蕭瑟呆愣著身子在那,久久沒回過神來,最終隻是呢喃了一句在嘴邊。
不知道為什麼說這三個字的時候,仿佛牽動著心底的哪一根線,仿佛受到了強大的感觸一樣。
“對啊,阿笙!你就是阿笙啊!”她欣喜的抱住了他的腰間,眼淚肆意的滲進著他單薄的襯衫裏。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一定不會死的,他一直都活著……
這三年來,她怎麼度過的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時此刻沈華笙竟然就這麼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的麵前,是那麼的真實,那麼的讓她不敢相信。
她曾幾何時,做夢都在幻想著有一天他可以安然無事的站在她的麵前,告訴著她,他隻是為了作弄她,所以才會假死。
每次醒來都隻是一場夢幻,讓她好幾次在夜晚裏抱著他的相片絕望的不能夠自已,她之前甚至是瘋狂的想過要拋棄了大寶小寶,跟他死在一塊,幸好,幸好她的理智被拉回來了,不然,就真的變成了兩個人天地相隔了。
“知歌。”懷中的宋知歌哭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似乎是要將她所有的委屈都一下子哭出來一樣,惹的沈華笙幾番心疼的,甚至是愧疚。
愧疚著自己為什麼會在法國,為什麼會沒有記憶,為什麼會連她是誰也想不起來,還曾將她比作是無恥的女人。
她為他生了兩個孩子,甚至是分娩的時候,他都沒有待在她的身邊陪著她一起。
他可以深切的感受得到她這麼多年的苦累有多麼的痛苦,失去摯愛的男人,還要打理這公司,更加要照看著兩個孩子。
看著抱成一團了的兩人,顧清也是眼角澀澀的,為之動容了起來。
他們這麼多年,真的太難太難了,十六年……
人生還可以有多少個十六年啊。
“大寶小寶我覺得應該抽個時間跟他們說,先讓他們適應下來吧,我怕他們一下子接受不了。”宋知歌吸著鼻子,帶著哭腔道。
“好,都依你。”他寵溺的給她擦拭著臉頰上的淚痕,“別哭了,難道不應該是開心麼,你哭的這麼的厲害,我會很尷尬的。”
“我攢了這麼久的哀怨,你還不給我哭一下嗎?”她哼了哼鼻子,卻還是哭著笑了起來。
“好,一次性哭個夠,將來我將來,我不希望在看到你掉眼淚了。”他蔓滿眼的疼惜。
“行了,你們都別在我這酸了,就我一個孤家寡人,你們還在這埋汰我。”顧清佯裝著打了一個寒顫,似乎在說著他們的行為讓他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