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要下樓梯的叫,刹那之間就停在了半空懸空在那,他慢慢的回過頭,“你知道怎麼可以?”
“當然!”他說的極為的有自信,不像是騙人的,讓沈華笙竟不知道要怎麼做。
“進來談談吧。”薄涼將門給打開了來,做出了邀請。
他不假思索,跟著一塊進去了,他進去的那一瞬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裏邊不管是家居還是什麼零零碎碎的東西,基本都是白色的,還都是潔白的一絲一毫的瑕疵都沒有。
“對了,我有潔癖,所以你不要碰到我半分!”知道他沒有了先前的記憶,所以薄涼特意的告誡了一聲。
“潔癖?”他擰著眉,但是很快也就釋懷了,也是,不然怎麼會在連屋子都是白的那麼的可怕呢,就好似是進入了一個潔白的世界一樣,讓人都不忍心弄髒半分了。
“嗯,但是這是對知歌除外的。”他倒了一杯水放置在他的前方,沈華笙沒有端起來喝,反而就是在那直勾勾的看著他,開門見山的問,“我要怎麼才可以恢複記憶?”
“你這麼著急?”薄涼抿了一口水,臉上不慌也不亂,慢悠悠的撇了他一眼。
讓他恢複記憶根本就是一件簡單的不能夠再簡單的事情了,既然他有辦法可以笑出他的記憶力,那麼就一定會有辦法可以讓他恢複,一切都是看他願不願意罷了。
他的話惹的沈華笙更加是想要知道,“當然。”
如果有了記憶的話,他就可以記起跟宋知歌之間的一切了,他很想要了解他們之間所發生的所有事情。
“你要怎麼樣才會告訴我?”他不想跟薄涼在這裏浪費時間,如果他隻是為了讓自己進來的話,那麼一切都不需要談下去了。
但是如果薄涼真的會說的話,自然是有代價的,他不像是會做白白便宜別人的事情,潛意識裏,他覺得薄涼不是這樣風格的人。
“其實我很想要知道你憑什麼,讓你恢複起記憶也並沒有多大的好處。”他冷哼了一聲,“你曾經給知歌帶來的隻有傷害,什麼都沒有,可以她這個人偏偏就是死心眼,認定了的事情就是死活要耗到底。”
為什麼給她帶來了那麼多傷害的沈華笙偏偏就讓她如此的死心塌地,然而對自己,她可以無比的狠心,說拋棄就拋棄。
在咖啡館的時候他很想要開口問,卻是怎麼也問不出來。
“不管是傷害,還是對她的好,我都想要記起來。”隻有這樣,他才會真正的明白宋知歌到底都背負著什麼。
如果都是傷害的回憶,那是更加不能夠讓宋知歌一個人獨自承擔,他也會想要想盡辦法的彌補。
“你求我啊。”他輕蔑的看著沈華笙,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居高臨下。
沈華笙緊了緊拳頭,最終妥協著,“我求你……”
時隔這麼多年,不管他有沒有記憶,他都求了自己了,那麼的幹脆,跟三年前一樣,一絲一毫的猶豫都沒有。
上一次他是為了宋知歌的解藥,這一次,他是為了他們之間的記憶。
他不知道自己手上握著沈華笙跟宋知歌那麼多的命脈,到底是贏了還是輸了。
他可以肆無忌憚的要求著他們兩個人做任何的事情,但是為什麼卻是一丁點開心的感覺都沒有呢?
為什麼心會這麼的難受這麼的痛?
“沈華笙,你還這麼的卑微!”他嘴角露出了一抹猶似嘲諷的神情。
沈華笙低著頭不語,過了許久,他這才又緩緩的繼續開口,“可以了嗎?”
“好!我讓你恢複記憶!”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答應了下來,“你可以離開了。”
他害怕著自己下一秒就又會反悔了來,趁著他的心意還沒有改變之前,他一點都不想要看見沈華笙了。
“謝謝。”這是他發自於內心的話,無數句的謝謝的話在嘴邊徘徊,最後隻是淡淡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薄涼不說話,最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徑直的回了房間,隻留下沈華笙一個人留在客廳內,隨即離開。
聽著大門關上的聲音,他微微蹙起眉,撥出了一個號碼,剛剛接通電話,他就開了口,“給沈華笙恢複記憶吧……”
“什麼?”那頭傳來了非凡不可思議的聲音來,仿佛有些不敢相信,“大哥,你沒喝醉吧?”
對非凡來說,他就覺得薄涼有病吧,三年前這麼處心積慮的消除了沈華笙的記憶,三年後竟然就這麼輕易的就說給他恢複記憶?
這是閑著沒事幹瞎折騰?那他之前那麼辛苦是為了什麼啊,就是圖個好玩?
“聽我的,我自會想辦法。”說著,他的眼眸仿佛變了顏色,變色深邃的見不到底,任憑是誰見了也猜測不出他的心思。
“你想幹什麼?”非凡狐疑的問著。
他冰冷的回絕著,“這個就不需要你知道了,我跟沈華笙說好了的,會幫他恢複記憶的。”